他惩罚性的搂着她,嗓音有点点哑,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病还没痊愈。
素问有片刻的怔仲,埋在他怀里,想说什么,结果被他压得太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只能发出“唔唔唔”的不着调的声音。
她羞恼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陆铮这才略微松开下,抬起她的下巴。她玲珑的小鼻尖上还留着浅浅的牙印,无端的惹人怜爱,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深深盯着她的嘴唇,温热粗糙的手指花瓣般柔软的唇上轻轻抚摸。
被这般热烈的眼神注视着,素问觉得自己都快化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小东西,还记仇呢。他不就在山崖上面耍了她一回,她就睚眦必报,还联合起他的连长,排长,一起骗他?这下可玩得大了,全连都要给他办喜事,让陆铮觉得又气又好笑。
箍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紧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只能主动的朝他身上拱了拱,用眼神睨睨他,示意他注意影响,大庭广众呢。
陆铮低着头,咳了声,用嘶哑的嗓音说:“真想把你就地给办了。”
底下那帮兵崽子早按耐不住,要冲上来光明正大的“偷听”他们的悄悄话了,关键时候,还是曹排有震慑力,一声狮子吼:“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谁准你们解散了,啊?当了几年兵,把规矩都忘了,全部给我立正!”
大伙儿吐吐舌,又重新整队站好,然而脸上八卦的笑是怎么也掩不住。
曹排整完队,冲祁连长使了个眼色,只听祁连长严肃道:“同志们,接下来我要交给你们一项非常重要和严峻的任务,任务代号……就叫‘闹喜’,全连战士们,务必认真完成任务,不仅要把这婚礼办好,办得精彩,还要办得热热闹闹!”
“是——”响彻云霄的回答,震荡在山谷间,不断的发出回音。
祁连长向全军敬了一礼,曹排长下令:“全体——解散!”见那帮猴崽子刚要冲过来,又高声补了句:“不许起哄,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立刻丧了气,拖着尾音长长的“唉”了一声。
祁连长悄悄给陆铮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表情忸怩,脸都红透了的漂亮丫头,嘴里打着哈哈摆摆手说:“你们随意啊,记得不要错过晚饭时间。”
接着曹排长从陆铮身边走过,也压低声音吩咐了句:“自己搞定,别丢我们一排的脸。”
说完,跟在祁连长身后离开。
素问脸红得简直抬不起头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啥就要“错过晚饭时间”,又跟丢不丢一排的脸有什么关系!(丫头,你要没想歪,你脸红个什么劲!)
雪还是很厚,操场上已经扫过了,解散了的士兵们脚下的军靴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素问垂着脑袋,还在胡思乱想。他上回虽然骗了她,不过毕竟是个小玩笑,无伤大雅,而她这次先斩后奏,赌的却是终身大事,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或者后悔了,不愿意娶她呢?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吱声,忽然腰间一软,陆铮竟然不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伸手就在她腰上一拦,把她横抱了起来。
“嗳,你干什么!”素问吓得惊叫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鹿,四蹄在空中胡乱扑腾着。
“嘘,小声点,你再喊就人人都听到了。”
她一震,透过他肩缝往四周一看,果然有还没离去的士兵们,依依不舍的往他们这偷看。
她脸上的热气简直要冲到脑门去了:“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嘛!”
“亲热。”他回答的淡定从容。
“不……唔……”
她一个“不要”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热烈的吻瞬时昏天暗地的将她笼罩。
“唔……唔……”她在他怀里激烈的挣扎,整个人像一尾脱离了水被抛上岸的鱼,不断的扑棱着。
“嘭”一声,门在他身后被一脚踢上了,素问刚感觉到自己被放下来,双脚触到实地,就被他一股冲劲,狠狠的撞在了门板上。
背抵着冷硬的门板,身前是他同样硬朗的胸膛,她被牢牢锁在其间,动弹不得,迎视着她的,是如火般熊熊灼烧的眼神,和噼里啪啦簇簇往外冒的欲望。
“陆……”
她一张口,就又一次被他含住。唇,渴望到颤抖,他的吻带着一种激烈的颤栗,令她不能言语,也无法反抗,只能闭上眼睛,认随他予取予求。
素问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热情和兴奋,他的舌带着雪域高山特有的凉甜卷入了她的口中,舌尖一寸寸刷过她的贝齿,细腻的舔舐着她的上颚,带来一阵阵难耐的痒和麻。
他用力的喘息,却不肯放开她,如同不知餍足的凶兽,越吻越深,越吻越让人窒息。他一把捞过她的胳膊,架上自己的肩,素问随即自主的踮起脚,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更深一步的与他拥抱,紧紧相贴。
他不仅抱得她紧,严丝合缝得没有一点儿空间,下(蟹)身也贴在她身上微微的蹭着,素问有一点儿囧,紧张的推了推他,陆铮慢慢减轻了力道,但唇舌仍旧流连在她唇上,额头抵着她的额,亲一下喘一口气,然后又亲一下。
素问被吻得浑身发软,一双迷离水漾的眼睛带着一丝懵懂的无畏,半睁着看着他眼里的深邃风暴。
陆铮又要去寻她的唇,同时一双手有点狂乱无章法的在她胸口挤压,胡乱的寻找着纽扣,撕扯,解开。
素问挣了一下,气若游丝的提醒他:“喂,大白天的,你别乱来啊。赵文江一会还回来呢。”
陆铮的胸膛起伏不定,剧烈的喘息着,眼睛里冒着腾腾的绿光。
又是亲昵又是解恨的在她鼻尖上又咬了一口。
“曹排的话你还没听懂么,赵文江和他挤一屋去了,短期内不会回来的。”
话说着,陆铮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到她裤子腰带里面,连皮带都来不及解。
素问还是怕,慌得都语无伦次了:“门!门!没拴好……”
“除了我,没人赶进来!”
“别……你……去床上……”素问被他山雨欲来的攻势折磨得几近晕眩,一再的退败,妥协,快溃不成军了。
他咬牙切齿的吮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声线不稳的说:“不能去,来不及了。连长说了,不能错过晚饭。”
话音落下的同时,素问感觉到腿间一凉,他已经粗鲁的连着皮带,一齐把她的裤子撸了下去。
“唔……”素问真有点欲哭无泪了,祁连长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他要得很急,素问一直在不住的打颤,皮肤上都起了细而密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