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陆铮怎么跟顾淮安交涉的,不出十分钟,军区的直升机就被派来,直接将聂素问用担架抬上了直升机,送到市区军总治疗。
她和陆铮不得不被迫分开接受治疗,等素问从麻醉剂的药效中醒过来时,双脚已经被包得像一对粽子似了。
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以优异的身体素质快速恢复健康的陆铮,已经把关于演习的个人报告晚上,交给上级,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关于携带家属这一项的解释。他还利用剩余的时间,处理好一些个人问题,归队后的陆铮,自然不能常常来市区看望素问,这天,素问正坐在床上和陆铮打电话,眼看陆铮说了两句,匆匆就要挂电话,她忙叫道:“陆铮——”
“嗯?”
“我想你了。”
颠簸的军车上,陆铮怔怔的拿着电话一动不动。项前进奇怪的看着他,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前排的顾淮安:“队长,陆儿怎么了?”
陆铮嘴角一勾,摇摇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惊得项前进叫起来:“天呐,陆儿,你在偷笑?”
陆铮脸一红,前排的顾淮安已经会意道:“再罗嗦的,回去十公里负重。”
军车笔直的开到军总医院门前停下。项前进下了车又开始聒噪:“这次真是托了弟妹的福,我们才能一起休假进城来。待会你们说你们的悄悄话,当我们不存在啊。”
一帮猴样上窜下跳的特种兵,穿着笔挺的军装常服,倒也没个正经像,在走廊里唧唧呱呱,惹来护士长的瞪视。
病房里,素问烦躁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掰着手指数日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撞开,素问一眼就看见堵在门口最显眼的一个上尉和中尉。其他的人都被两人拦在后面,踮脚探头的跳着朝里面张望,个子最高的河北大汉项前进摘下军帽,呵呵憨笑:“弟妹,我们来看你了。”
素问诧异的坐直了身子,在一帮人被顾淮安蹭蹭蹭用帽子打下去后,正主儿终于走了出来。陆铮在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下,走到素问面前,拉起她的手:“我来接你出院了。”
一五六,夫妻新生活
更新时间:2013-1-24 22:22:46 本章字数:9902
素问有点傻愣的坐在病床上拨了拨蓬乱的头发。爱蝤鴵裻这回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夫妻见面的喜悦,而是在想,她这副衣着不整的样子,多给陆铮丢面子啊!
她本来就是个爱漂亮爱打扮的女人,当过公众人物的,哪个不打扮,何况两人住院这么久没见了,总要提前吱个声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啊。
素问缩在那儿,简直想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了。
几个特种兵哧溜溜进来,唰的敬了个礼:“弟妹,你辛苦了。狼牙特种大队感谢你为这次军演付出的牺牲。”
这阵仗,把素问吓了一跳,回头看陆铮,指望他能给她个解释,结果丫只顾着笑,抓着她的小手在那玩她的手指。
素问瞅瞅他:“呦,升军衔了。”
陆铮身上崭新的常服,领花和肩章都换了,变成一个枪徽两道杠。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起这几天部队上的奖励,听说西北军区的首长点名要亲自见识下狼牙这只特种部队,在傅中将的陪同下,两位军区的首长莅临部队,进行了巡视,批准了给部队建造新营房和更换最新装备的意见。难怪陆铮病一好就急着归队了,原来是部队有大事。
项前进笑着说:“陆儿为了今天能来看你,昨天开夜车把演习报告写出来了,今天到现在还没阖眼呢。”
“就是啊,一听到队长在楼下喊集合,丫跑得比谁都快。”
“弟妹,咱们今天其实是来市里办事的,多亏了陆儿,跟队长提议能不能顺道来医院接个人,咱们才能一起多休息半天。”
陆铮被调侃得红了脸,只抿着嘴笑。
素问不得已,摆出主人架势,招呼他们:“麻烦你们一起跟着跑一趟,辛苦了。这里有水果,来,大家吃,别客气。”
她指指床头柜上部队探病送来的果篮,示意陆铮分给大家吃。
陆铮随手摸了几个橘子,朝空中一抛,几个特种兵稳稳的接在手中。
“谢谢弟妹哈,”项前进也不跟她客气,大手就剥起橘子来,塞了块橘瓣到嘴里,边吃边说,“不辛苦,弟妹你不知道,队长一说能顺道来医院看你,大家可都争着来,差点就打破头了,我和这几个最后都是靠武力征服的。”
素问被他说得捂着嘴笑了起来。
陆铮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给她剥橘子吃。
“弟妹是怎么跟陆儿认识的啊?我看他平常老板着脸,也不会说好听的哄女孩子,还说他这性子要找不着媳妇儿了呢,没想到弟妹这么漂亮的都能被他逮到了。”
“……”想起往事,素问和陆铮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伤心,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这些只扛过枪,杀过敌人没谈过恋爱的铁血汉子,纷纷流汗的摸了摸脑瓜。很显然,缘分这道题,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无解函数。
闲话的空档,陆铮去楼下办好了出院手续,回来时,手里多了张毯子,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用毯子包起来,小心的抱在怀中。
素问脸上还带着红晕,难为情的把头埋在了他胸口,小声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铮低下头,拨开她遮眼的刘海,理所当然的说:“你的脚不是还不能走吗?”
没等素问回答,旁边已经有人起哄:“哎呀,哎呀,酸,真酸。”
“陆儿,亲一个呗。”
“深吻,要法式深吻。”
医院走廊上,除了他们还有零星的护士和病人,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