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吃了一惊。
昨晚他察觉了?那为什么还追随傅晓雅而去?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聂素问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自然是在他的心中,任务比她更重要些。
她甩头,身子一扭,溜出他的怀抱。
不妨下一秒,人又被扯了回去。
两具身体再度牢而紧密的贴合着,瞬间散满了狭小的空间。
素问的腰被他紧紧箍向自己,整个腰线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柔软而有力的承受着侵略者的不断施压,前胸嵌入他的胸膛里,在她再一次要发声警告时,两片冰冷的唇侵袭进来,肆意狂妄的汲取,制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别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和暧昧。
这样的声音让素问的脸立刻红得滚烫,就像是小猫喝水的声音,亦或是婴儿咬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吸吮声,不,比这些声音都更加暧昧。
让人一听就会勾出记忆深处最旖旎的桥段。
素问气喘吁吁的撑开距离:“会有人来……”
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更显诱惑,陆铮意犹未尽的在她嘴边舔了一圈。
“你怎么认识郝海云的?还成了……他的女人?”
陆铮放开素问,有点懊恼的闭着眼将头靠在墙上。
素问盯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以及下身抵着自己的冲动,微微一笑,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原来男男女女的爱情,便如跷跷板,一人在一边,谁的爱多一分,谁就会沉一分。
你就永远,处于下方。
曾经在那间屋子里暗无天日的等待着他归来的自己,在下方。
而现在,他在下方。
而自己,在上方。
一声轻笑作答,素问贴着他的嘴角,仿佛每吐出一个字,气息都会窜入他的口腔。
“那你和傅军医呢?或者说……玛殊?”
陆铮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搂着她的腰:“你吃醋了?”
“那你呢?难道不是在吃醋?”素问不依不饶。
陆铮箍在她腰间的手忽的下滑,托住她的臀将她高高举起,直到双脚都离了地,一手托住她后脑勺,狠狠的咬了上去。
“是的,我吃醋了,很重很重的醋。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素问费力的用两只手指挡在他们之间。
“没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令他满意。
惩罚的吻从唇的位置,游离到脖子,拂在耳边,又一寸寸的往下,陆铮用牙齿咬住她衬衫的领子,撕扯,纽扣应声落地。
报复性的挑拨能达到这个目的,已令她十分满意。
素问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搂紧,再紧一点。
脸藏在各自的颈侧,这样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昏暗的光线迷离难测,大胆的激情,说不清的纠葛。
素问忘记了身在何处,用力的抚摸他,摩擦的身体仿佛要燃烧,然后一起变成一堆灰烬。
陆铮的喘息愈浓,不论后果,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理智,早已被抛至了一边,有时候,不妨让欲望做主。
在寂静的别墅里被无限放大的喘息声里逐渐掺进了另一种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清晰的,清脆的,明显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后果会是什么,他们比谁都心知肚明。
脚步声越来越近,素问还被陆铮抱在怀中,衣衫不整的与他一起挤在狭小的角落里。她看的出黑暗中陆铮脸上的焦虑。
也许,她就要和陆铮一起,永远的消失在这座庄园里了。
她突然有点释然,生不同裘死同穴,本来就是她的期望。于是扬起眉毛,冲他淡淡一笑。
这一笑,显得莫名而诡异。
陆铮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同时,那脚步声已来到了他们身边。
显然,不是路过,是冲着他们来的。
素问和陆铮不约而同的转头向外看去,与此同时,是陆铮松了口气的声音。
来人是傅晓雅。
素问的腿还盘在陆铮腰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看到傅晓雅扭曲纠结的脸色时,素问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迎着她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