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陆铮在阳光下看她细致的皮肤,挺秀的鼻梁,隐在黑发中小小的耳垂,他微微低下头,取过自己的墨镜给她遮上:“太阳刺眼。”
她抬起头,拨了拨耳旁的碎发,冲他笑笑。
他作势要亲她唇,正好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西装革履的绅士,素问低头,挽住陆铮的手。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二十层。陆铮揽着她下来。
放下行李,陆铮搂着她腰,在她耳边问:“陪你出去逛街?”
他推开她手臂,笑着退了一步:“我累了,晚上凉快点再说吧。”
“那我恭候。”
她拿了衣服进去洗澡。浴室宽敞得很合她意,香薰精油的馥郁气息弥散在氤氲的湿气中,她闭上眼睛,头往后仰,枕着浴池的边缘,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放在她裸露在水面之上的肩头,轻轻的按摩。
素问醒过来,没有睁眼,继续假寐。
身后的人也没有出声,伸手拿过一旁的洗发液,倒在手心,揉出泡沫,再一点点的打着旋揉搓。力量轻柔,仿佛怕吵醒她似的。
素问很享受这样的力道,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
陆铮揉搓了一会,用温水冲尽她头上的泡沫,湿发散下来,垂到素问的肩头,胸前。
陆铮低头看着她的头发,视线扫过她小巧圆润的肩头,水下丰满圆润的双峰,纤细的腰,和蜷起的双腿……吸了口气,轻咳一声,将洗发液放回去,换了一瓶沐浴乳。
泡沫在他手心里蔓延,浴室内香气更盛,滑腻的泡沫涂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的颤,然后很快被水流冲尽,剩下的就是他掌心里灼热的火焰,仍然在她身体上游移……
素问确定他手心里的泡沫早已被冲得一无所有,可他还是很专心的在她皮肤上揉着,涂着。
当他的手从颈项滑到尖削的锁骨,她顿时觉得气息不够,禁不住张开嘴呼吸,胸口起伏。
陆铮手上的动作微顿,眉峰上扬:小东西……
指尖继续揉搓着,来到起伏不定的胸口,素问实在无法忍受,抓住他的手,惊慌的回头望着他:“不要了……”
陆铮扬唇一笑,深邃的眼神化作撩人的邪魅:“不继续装睡了?”
“被你发现了……”素问咬咬下唇,双颊滚烫。见他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衣,心头如小鹿乱撞,问他:“你怎么进来了?”
陆铮把一团泡沫点在她鼻尖上:“你这样洗下去,晚上我们的约会就要泡汤了。”
素问低下头,还陷在困窘里的时候,身侧的水位忽然上涨,一副硕大的身体挤进浴池里。
水花溅了一地,晶莹的水滴顺着白皙光滑的皮肤滚动,在圆润玲珑的曲线上流淌着,跳跃着靡靡的艳丽色泽。
陆铮俯身贴近她耳侧,紊乱的呼吸吹在她耳后:“我考虑了一下,一起洗比较能提高效率。”
面对他比语言还要直接坦白,甚至满溢欲望的眼神,素问只觉得心跳骤停,呼吸不畅。
氤氲的迷雾中,他的五官脱了深沉,退了世故的成熟,越发显得清莹,眼波里深邃的光,仿佛一瞬间要把她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在他这般深情的注视下,素问只觉得身体里某样东西,和这满池的热水一样在不安分的流动着,叫嚣着。
陆铮低喘一声,托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将她的双腿摆在劲腰的两侧……
若有若无的摩擦,扰的她一阵心慌意乱,双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别在这……到床上……”
陆铮低头捕捉他的唇,雨点般温柔的细吻带着湿气洒落在她的额头,下颚,双颊,嘴唇,眼皮,甚至含着她的耳垂,让她清楚的听着他混浊的呼吸。
在亲吻的间隙里,模糊回答:“嗯……待会,洗完就去床上。”
最后终于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素问只想破口大骂:这个骗子!说什么一起洗会提高效率,她都快被闷死在浴池里了,他还在换着花样的折腾她,有好几次,素问都以为自己快死了,第二天上报纸多丢人啊,裸体死在浴池里。
浑身无力的蜷在柔软的大床上,素问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谁料他强健的身体又压下来,包括滚烫而不可掩饰的欲望。
“好汉,饶我一命……”她欲哭无泪。
他吸吮舔舐着她冰凉丝滑的背,喃喃低语:“是你说要到床上来的,我怎么能不满足老婆的要求。”
“禽兽——骗子——”
“禽兽的还在后面呢。”他沙哑的低吼,沉身。
“啊!”素问一声惨叫,简直比上刑还凄厉。
……
……
……
四肢无力的像只乌龟似的趴在床上挺尸,无视肚子里咕咕的怪叫。
有人按门铃,是水珠滴在石板上的清脆声音,清楚可爱。
神清气爽的某人披上浴衣去开门,外面是侍者,手中捧着白色的礼盒,用纯正的汉语说:“您的衣服,请签收。”
他回来,坐在床沿打开盒子,抖开一件纯白绸子的小礼服,又细又滑的料子,微凉的触感滋润着指尖,像她的皮肤。他贴在她颈后亲吻:“起来了,换衣服,带你去吃饭。”
“不要,饿死我吧!”她赌气,把枕头盖在头上耍赖。
他挑眉,漆黑的眼珠一转,放下礼服,亦翻身上床:“那我也不吃了,我们直接睡觉吧。”
素问听到“睡觉”简直如恶灵附体,顿时一个寒颤就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