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和楠楠都恨恨地盯着白阎罗,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
白阎罗听完反而笑了。他从办公桌上爬起来,悠悠地坐到办公椅上。桌上放着包烟,他倒也大方,自己抽出一根来点上,说道:“既然被你看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宇城飞,你让楠楠嫁给我,保证你的兄弟们一个不死,怎么样?”
宇城飞走过去,直接一个飞踹踢中白阎罗的胸膛。白阎罗和椅子一起摔倒,不过他很快就爬了起来,那根烟居然还没有掉。白阎罗坐在地上,嘿嘿笑着:“你打啊,就是打死我,你那些兄弟也出不来。”
“是吗?”宇城飞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把手枪,径直对准了白阎罗的脑袋。
白阎罗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冷笑一声,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宇城飞把手机递给白阎罗,说道:“给矮骡子打电话,让他把人都放了,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说着就把手枪上了膛,“咔吧”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心底生寒。
“没用的。”白阎罗摇了摇头,说道:“我和矮骡子说过了,只要楠楠没有嫁给我,无论中间发生什么,他都不能把人放掉。其中也包括我死。你信不信?我真有这么狠。”
“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打电话!”宇城飞怒吼着,用手枪顶弯了白阎罗的脑袋。
白阎罗只得打了电话,并且按了免提。矮骡子很快接通,说道:“宇城飞,你想通了?”
“是我。”白阎罗说:“计划败露了,宇城飞识破了我的阴谋。矮骡子,你把人放了吧,宇城飞现在要杀了我。”
“哈哈,那你就让他杀吧,反正人在我手里!”矮骡子哈哈大笑:“等你死了,那让我娶楠楠好了!我虽然没你长得帅,可是我床上功夫好啊,一定能让楠楠欲仙欲死的哈哈!”
宇城飞抓过手机,使劲摔在了地上,矮骡子的声音也消失了。宇城飞用手枪盯着白阎罗的脑袋,他的目光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白阎罗万般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了,没用的。你就算杀了我,也救不出你的兄弟。而且,楠楠还会嫁给一个更丑更恶心的男人。”
正文 第766章 、好消息、坏消息 为4w磨铁币加更
被逼到了绝路。
宇城飞的呼吸声,我的呼吸声,白阎罗的大笑声,唯有楠楠保持着沉默。
宇城飞用枪指着白阎罗的脑袋,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第一次看到他被逼到绝路。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好,我嫁给你。”楠楠突然说话了。
我和宇城飞都转过头去,不可思议地看着楠楠。
白阎罗笑了,那是一种成功的微笑,自信的微笑。
“事后,你得放了他们。”楠楠继续说道。
“那是当然。”白阎罗笑着说:“咱们出来混的,就要讲信用不是么?”说着,他用手握住宇城飞的枪管,将宇城飞的枪拨到了一边,“楠楠都同意嫁给我了,你还杵着干什么?”
宇城飞无力地把枪垂下,绝望而伤心地看着楠楠。我猜他一定想说些什么的,可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白阎罗站起来,轻轻拍着宇城飞的背,温柔地像是个慈爱的老父亲:“别难过嘛,你不是常常嫌弃楠楠脾气大,要甩了她重新换一个老婆吗?现在,我帮你完成这个梦想,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看着白阎罗假惺惺的作态,我恨不得上去把他掐死。
“是啊。”楠楠也苦笑着说:“你常常说要换个老婆,这次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了呢。”
宇城飞抬起头,似乎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眼泪,说道:“对啊,我可以换个老婆了。”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白阎罗拍了宇城飞的脊背一下,春风得意地说:“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楠楠,你给李市长打个电话吧,我已经提前和他沟通过了,他说只要获得你的同意就可以。我们速度快一些的话,三天以后就能举办婚礼了呢。”
楠楠呆呆地看着白阎罗:“我爸……我爸已经同意了?”
“是啊。不信你打个电话。”白阎罗还在微笑。
楠楠匆忙拿出手机,给她爸爸拨过去电话。通了以后,她说:“爸,我要嫁给白阎罗了。”
紧接着,楠楠的面容呈现出震惊的神色。然后,她缓缓地把手机放下了。
白阎罗微笑着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那就这么定了,三天以后,我去娶你。”
说完,他拍了拍宇城飞的肩膀。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来到楠楠面前,喜笑颜开地说:“老婆,好好打扮哦。”说完,他大笑着开门而去。
宇城飞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楠楠走过去,蹲下来,拉着宇城飞的肩膀,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我的眼睛也红了,心里真是疼得要死。我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只好出去叫人,让他们把赵一帆的尸体抬走,送到殡仪馆的太平间去。忙完这些,我回到办公室,看到宇城飞和楠楠都靠着墙坐在地上,楠楠的头放在宇城飞的肩膀上。
宇城飞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我没有勇气进去,只好坐在了门外,靠在墙边无声地哭着。我把头低下去,眼泪一颗颗的流下来。从来、从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
“嘿,你说句话嘛。”楠楠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要嫁人啦,你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啊。”宇城飞吐了口气,说:“你爸一直看不上我。现在,他为你选了个如意郎君。新郎是我的大哥,权势滔天、家财万贯,我当然要为你高兴。”
“说的也是哦。或许,是一段很好的姻缘呐。你就不要不高兴了吧。”
“我没不高兴啊,我开心的很。”
“是吗?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楠楠一边说,一边又哭了出来。
“哎,怎么才叫高兴呢?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结婚那天,我给你敲锣打鼓、鸣鞭放炮。”
“好啊,好。”
“我买一车的炮,从城南放到城北。耗子开车,我放炮,我俩在车队的最前面给你开道。”
“好啊,好。”
我低下头去,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可是我忍着,忍着让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