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到道萧衍,不知情的迟延一直深感迷糊,boss现在那么需要他,那小子到底哪去了?竟然消失了这么久?
“迟延。”后座的男人忽然淡声开口,迟延立马肃然起敬,声音洪亮的应道,“属下在!”
顾卓扬微微拧眉,“我没聋,不必那么大声。”
迟延略微尴尬,“……抱歉,顾总。”他这不是为了表现他时刻都在待命的专业性嘛。
“你和萧衍认识多久了?”顾卓扬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想起萧衍了。
“回总裁,我和萧哥认识五年了,我刚来的时候就是萧哥训练我的。”
“那他跟着我多久了?”
迟延微微一愣,从后视镜看到顾卓扬冷淡的神色,才想起了他失忆了。
心里忽然一沉,特不是滋味儿,“之前听萧哥说,他跟着您有八年了。”
“八年……”顾卓扬沉吟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突然跳出祁纪的话来。
“你知不知道萧衍对你有多忠心耿耿?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帮你报仇,他也不会冒险去找厉时御!”
“厉时御是谁你知道吗?就是你现在极力护着的女人的前夫!”
“顾卓扬,你不救萧衍不是因为忘记他了,而是因为你舍不得让安慕希重新回到厉时御的身边,为了一个女人,你可以放弃多年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你又知不知道?安慕希根本就不爱你!”
“我真他妈替你感到可悲!”
……
心底平静的湖徒然被抛进一块石子,浪花飞溅,一瞬间扰乱了顾卓扬原本平淡的心绪。
迟延从后视镜观察到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想着应该是想起了什么或者被凌乱的记忆冲击了脑袋,这种情况下,对于失忆的人来说都如是一种病痛的折磨,所以第一时间是应该让他平静下来。
“顾总,想不起来就暂时不要想了,我相信萧哥不会怪您忘记他的,他曾经跟我说过,您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早就视您为手足,虽然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我相信他迟早都会回来的。”
顾卓扬努力做着深呼吸,极力的让自己混乱的脑袋冷静下来,可或许是因为情绪徒然失控,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刻里逆流,神经紧绷下,身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迟延发觉到了他的失常,心头一跳,没敢怠慢,立马加快了油门。
回到公寓之后,简易给顾卓扬注射了镇定剂,在他平静的睡过去之后才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口。
然而当看到那身上那被血染红的纱布时,简易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这怎么搞的?他到底做什么了?”
一旁的安慕希和迟延相视一眼,没了昨晚记忆的安慕希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简易刚刚还说昨天白天给他伤口换过药的。
可迟延却大致能猜测的出来。
“昨晚安小姐你不是晕倒在清吧吗?是顾总亲自去把你给找回来的,我想,应该是抱你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
简易一听,这解释也完全说的过去。
安慕希则是又迷惘又自责,虽然完全想不起清吧的事,但她相信这些人不会骗她,而直觉告诉她,昨晚……一定是有人想害她,否则怎么会给她吃那种药?
简易帮顾卓扬重新处理好伤口之后,走出了卧室,安慕希和迟延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安小姐,你在认真想想,昨晚的事情你真的没有一丁丁点儿的印象吗?”
安慕希揉了揉太阳穴,歉意的回答,“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如果能,她也不会干坐在这里了。
至少,她会去找试图害她的人对峙或拼命!
过去的经历已经不容许她在任由别人欺负,如果真的谁都可以把她踩在脚下,真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用白费力气了。”简易走上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昨晚喝的迷药里加了少量的催眠药,那种药厉害的话可以让你意识模糊,思绪紊乱,导致失去短暂的记忆。”
简易看向安慕希,继续说,“而试图害你的人恐怕也是有所顾忌,不敢真害你,否则完全可以加大药剂,让你永远失忆或者变成傻子。”
安慕希平放在双腿的伤的玉手缓缓收紧成拳,心底的某个地方随着思绪越发愤慨与不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谁都不去招惹,却偏偏总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叮咚。”客厅的门铃突然响起,三人一愣,同时提高了戒备心。
毕竟顾卓扬才刚刚遇害,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迟延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格外谨慎,随时都做好了格斗的准备,但从门上的猫眼看到外面的人是一个女人之后,他的警惕立马放松了一些。
“是凌依可。”
他之前听萧哥提过她,一个爱boss爱的痴情忘我的女人。
凌依可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好端端坐着的安慕希,心里恨的牙痒痒,表面又是一副善良无害的嘴脸。
“简医生,你也在啊?是不是顾高冷又不听话了?”她上前,一贯无视着安慕希,看着简易说道。
简易微微一笑,“顾总有些累,刚刚睡下了。”
虽然凌依可和顾卓扬早就认识,但顾卓扬毕竟身份悬殊,实际病情不宜透露,更何况,这个凌依可也不敢保证是敌是友。
女人在爱而不得的时候,嫉妒心往往能操控她们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凌依可嫉妒安慕希,明眼儿人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