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军表示,那屋子都没人收拾,要不她给他收拾屋子,就当是借地方的费用了。至于陈邵阳,则表示自己最近正要追别的学校一个女孩子,想做一瓶幸运星。可他没时间做这个,要不花梨就帮他叠一千个幸运星,算是交换。
花梨知道这样的交易她是占便宜了,心里很是感激,就答应下来。
第一个周六很快就到,花梨结束了打工就带着课本和笔记本坐公车去罗正军在市区的小房子。
结果到了才知道,人家嘴里的小房子那也是一间六十多平米的套房,还在市中心闹市区的高层,寸金寸土。
高档地方总是有负责任的保安,她登记入内,坐电梯上去,在门口碰到了陈邵阳。
陈邵阳扬了扬手里的钥匙,表示罗正军还没回来,他带她进去。
进了门,花梨又大开了眼界。
罗正军家的别墅是豪华,而这套小房子则是时尚。
屋子又漂亮又整齐,哪里需要她收拾。
等陈邵阳带她进了卧室,她总算知道需要收拾什么了。卧室里一团糟,衣服被子扔得到处都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子里有怪兽打架呢。
想不到罗正军这么邋遢,花梨嘟着嘴,先把窗户打开,给房间透气。
陈邵阳指指隔壁的书房,表示自己在那儿等她。
花梨点点头,加快手脚收拾起来。
她在地上捡到了一条男用内裤,还有一条女用内裤。这让单纯的她一下涨红了脸,暗骂罗正军无耻。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私事,她管不着。
捏着鼻子把这些东西全扔进洗衣机里,她收拾好屋子,就赶紧去小书房里。陈邵阳已经摆开了场面,正等着她。
因为对她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陈邵阳带了一套习题过来,给她一堂课的时间去做,做完了分析总结。
花梨是那种很用功的学生,拿到试题就全身心投入进去,仿佛自己就在课堂上。
她做题做得如痴如醉,压根不知道罗正军已经悄无声息的回来。推开书房就看到陈邵阳在旁边自顾自看书,而花梨则趴在桌上使劲做题。
他对学习没兴趣,朝陈邵阳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去洗澡换衣服。
洗衣机隆隆的响,四十五分钟正好洗完,就滴滴滴的叫起来。这边花梨做习题的时间也到了,陈邵阳起身收走了试卷。试卷后面的大题几乎全空着,他就皱了皱眉。
花梨心里挺难过,觉得自己又在班长面前丢脸了。但这试卷真的挺难,比学校里的难多了。
原来尖子生都做这么高难度的题,她真是差太多了。
好在外面洗衣机响了,她也就趁机朝陈邵阳尴尬的笑了笑,跑出去晾衣服。
罗正军正好洗完澡出来,光脚赤膊就穿了一条沙滩裤。两个人都没留神,差点撞在一起。
他半干半湿,头发都在滴水,水珠溅到脸上,花梨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惹得罗正军瞪起眼。
“小穷酸,走路不看道,乱撞什么!”
人家是主人,她是外人,花梨被骂了也只能忍气吞声,让道一边。
罗正军擦着头发走过,她偷偷看了一眼,感觉很奇怪。
明明大家都是同年人,她还像个小孩子,干瘪瘪矮墩墩,可人家罗正军却已经人高马大,宽肩虎腰,十足大人样子。
人比人,气死人!
罗正军走远了,她赶紧跳着脚去浴室里拿脏衣服。结果走进去一看,浴室里是一团糟,水漫金山。
没得办法,她只好又在里面奋战,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个干干净净。可这么一忙,她自己就出了一身汗。
她又没有毛巾,只好掬水泼了泼脸,抽餐巾纸擦了擦就算了事。
等把衣服全晾起,再回到小书房,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让陈邵阳这么等着,她是挺不好意思的。好在陈邵阳倒是善解人意,自己拿了习题来做,并没有浪费时间。等她回来了,就招呼她坐下,准备给她分析刚才的试卷。
她刚坐下就发现书房小沙发里躺着罗正军,好好的旁边就是卧室,想不通他干嘛自己勉强自己,硬塞在这小沙发里和他们挤。
罗正军原本闭着眼装睡,察觉到她的目光,就懒洋洋的解释。
“卧室空调坏了,所以来这儿挤挤。”
这借口堪称拙劣,不过这是他的地盘,他爱在哪儿就在哪儿,花梨懒得管。
批改了试卷之后,陈邵阳发现花梨的基础还是比较好的,只是对题型不开窍。有些题目这个样子她会做,变个样子她就不认识了。
针对她这种情况,他就特别要给她讲讲后面那些变形题。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邵阳一开讲,花梨就听得入了迷。
没想到题型原来还可以这样解,没想到这道题竟然有那么多变形,没想到后面的大题原来并不难。
她听得认真,听得入迷,做题做到忘我。渐渐感觉这房间是越来越大,别说罗正军,就连陈邵阳都变成了机械音。屋子成了浩瀚的题海,她在其中尽情畅游。
但对陈邵阳和罗正军来说,这屋子是越来越小。她刚才出了汗,虽然洗了一把脸,但衣服已经湿透,身上还带着汗。到了书房里被空调风一吹,她的气味就弥散开来,占据整个屋子。他们两个是怎么都躲不开。
陈邵阳一贯觉得汗味不好闻,但花梨的汗味却不一样。当然这味道绝对不是什么花香,但也不是臭,总之他并不讨厌,而且还觉得挺好闻。可他是有心里洁癖的,喜欢闻汗味总觉得不好。但她的气息弥散在房间的每一寸地方,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想躲都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