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见你起意 扶礼 1829 字 20天前

最后,骆流钻进一条黢黑小巷,摆脱异性的穷追猛打后叹了口气,手指没忍住摸上自己下颌处那道疤。

——是她用刀划的。

2016年夏末,焰焰热日。

骆流被她连扇数个耳光,她颤抖着身体,用手指着他质问:“阿流,我待你如何?难道比顾惊宴待你要差?你居然任他将我锁在这里,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你有没有心的?”

“霍姑娘,您息怒。”他脸上指印根根,口气温和,态度却强硬。

他有心,也有职业操守。

顾惊宴是他骆流的雇主,第一下令人,他不能不听。

她对他满眼失望,转身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私藏许久的匕首,放在颈上,以性命相威,“你不放我出去,那我就割断自己的喉咙。”

那把匕首,非常锋利。

锋利到,甚至在一瞬间,就猛地刺痛他的眼。

但他不能被她抓住把柄,只守在门口,遥遥地看床边的她,“霍姑娘,何必呢?”

“何必——”她学他的冷漠腔调,气得笑了,“他顾惊宴今日订婚,想要我风平浪静,他在做梦!”

“霍小姐,你——”

“阿流,你看。”

她出声打断他,让他看手中刀刃已经陷进柔软颈间,割破一抹血痕出来。

“霍东霓!”

他鲜少会喊她全名,毕竟不尊敬,她说到底是雇主的女人。

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席卷他的五脏六腑,是的,从未有过。

从小从武,四处比赛,十四岁入行当保镖,什么危险风浪都见过,让他害怕的事物很少出现。

那时,她唇色苍白,却满眼倔强,问他:“放不放我?”

他还是没回答她,身体却先一步动了。

他冲上去,夺她手里那把带着血痕的匕首,他比她快,在虚弱的她做出反应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推倒,按在地下室的床上。

“骆流!”她在尖叫,声音嘶哑。

他沉着脸,眉眼肃穆地不作回答,只一心想要阻止她。

她费尽浑身力气来反

抗,眼角被逼出泪来,她可是从不轻易流泪的女子,他怔住了。

就那么一个空当,她握着匕首乱挥过来,他分心了,偏过头可还是没躲开。

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霎时皮开肉绽,血如注下,沿着下巴猛地开始流,坠到她洁白长裙上,像梅花,又滴到她惊慌的脸庞上,像是娇艳妆容。

她吓得愣了。

做这行,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他脸上是第一次,但他很平静,痛肯定是痛的,好在他的耐痛力比普通人高好几倍。

后来去医院缝针时,麻药都没打,他需要速度和反应能力,麻木会影响神经系统。

他非常淡定,从她手里取过那把沾着两人血迹的匕首,丢到地上时说一句,“霍姑娘,适可而止。”

他又叫回霍姑娘了;

克制又疏离的叫法。

看到这里,想必所有人都会好奇,那天骆流到底有没有放她出去,去到顾惊宴的订婚宴现场。

答案:有。

如若让他重新选择,骆流宁肯那日死在刀下,都不会让她出去,他后悔了,悔进骨血里,无法被岁月洪流冲散,反而愈发彻骨。

骆流反复摸着那条疤,月色下的身影,十分孤冷。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骆流(土拨鼠叫,啊啊啊啊~)

第46章

等《罗生门》杀青,已在两日后, 赛程规定的十天时间, 只余三天, 时日无多。

杀青后,盛星晚请剧组工作人员,里里外外的都叫上, 请了一顿杀青宴。

吃的是火锅,一直从夕阳西落到华灯初上,众入酒过三巡后,又聊了会天,就各自散了。

盛星晚拎着包, 结完账后从店里走出来,周身多少都沾了些火锅味, 后面陆续有人走出来。

冷风拂面,酒意微惺。

上方是火锅店的灯牌, 铜体楷字周围缀灯, 一闪一闪的。

宋一然跟看她出来, 站在她旁边的位置,“星晚姐,你喝酒了不方便开车, 我送你吧。”

“不用, 我叫代驾就可以了。”盛星晚善意地笑笑,黑发在晚风里浮动,脸庞驼红甚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