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凉凉忽然挑眉一笑：“为了，谢娉婷？”

“为了你。”薄乔衍低头看她的手。

念凉凉注意到他的视线，手指动了动，两只小手都白皙的很好看。

“怕我打她？”她才明白过来，很直接的将手心摊开给他看。

薄乔衍没忍住捏住了她的手心：“有记者打电话到王助理那里报信，说你跟谢娉婷在这里……”

他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这样。”念凉凉低下头，声音很轻：“她没事，绾绾被她灌醉了，我让北沐景把绾绾接走了。”

薄乔衍手指没忍住用力捏了一下，她抬头。

“你…知道？”薄乔衍的眼睛很亮，直直的看着她。

“本来不知道的，那天宴会上看到你跟北沐景眼神有点不对劲，后来又想到，北沐景曾在北城就任两年……算是猜的吧。”

薄乔衍半晌之后才笑了一下：“你的直觉倒是挺准，一路过来的时候还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现在也不用了。”

这话说得有点苦涩，原来宴会当天念凉凉就猜到了，他还暗暗担心她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后，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

念凉凉低着头没出声，他也沉默的看着她，很享受现在这样跟她独处的时间。

几分钟过去后。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她抬头看着薄乔衍，车厢里很暗，偶尔路过的车灯晃过来，才会照亮两人对视的面孔。

有。

很想。

想问的太多了。

想问当年为什么狠了心的要躲着，想问为什么知道我双腿残疾甚至自杀也不肯回来，想问你有没有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想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问你为什么允许那个男人跟在你身边，想问……

薄乔衍垂眸，轻笑着摇头：“没有。”

念凉凉屏住呼吸，微微张着嘴，直到快要喘不过气了才吸了一口气。

低头，将眼里的期待，失望完美的掩饰掉。

“你现在回来了，就挺好的。”薄乔衍忍不住与她十指紧扣：“你现在好好的，其他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念凉凉忽然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闪烁，清澈的眼睛里有微微的水汽。

过去她所经受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薄乔衍的神情温柔，眼神宠溺，一心一意倒映着的全是她。

她紧蹙着眉，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半年前，你是不是去找过我？”

是的，我去了。

我看到了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没有。”薄乔衍温柔一笑，摇头。

念凉凉心里的一口气顿时泄了，撒了满地。

她轻抿唇角，点头：“这样啊。”

她缓缓抽回了被薄乔衍握住的手：“很晚了，我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被薄乔衍拉住了手腕：“凉凉，有件事情我想跟你……”

念凉凉挣开了他的手，跳下车，回头看他：“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正好……我也想让你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