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宫宴以为苏浅是知道了她跟大哥之间的事情才婉转找到他要说法的,谁知道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苏浅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宫家其实是有两位宫先生的,又委屈又微带羞涩的跟宫宴诉苦。
宫宴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苏浅那天误以为喝了酒的是自己,才主动去……
怎么会有这样不自尊自爱的女孩子?
他当真是觉得如鲠在喉,听到苏浅低声的哭泣,心里无端涌出一阵反感。
如果按照苏浅的想法,她完全不知道宫渺就是自己大哥,跟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竟然还能跑到另一个男人面前哭着说自己多委屈,话里话外都暗示这个男人替自己出头?
宫宴完全不能接受,他自认对女生一向还是很有耐心的,但此刻却对苏浅生出了厌恶之心。
不只是宫宴,就连宫宴身后的保镖脸上都生出了鄙夷的神态。
等苏浅终于察觉到宫宴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时,也不再哭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苏小姐。”宫宴声音里一贯的温柔也消失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男人,是我大哥。”
说完,他站了起来:“既然苏小姐刚才说那天是你主动要求的,那我想这后面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出苏小姐的预料,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直到宫宴带着保镖离开,苏浅都还在愣神,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事情到了这里,本来也就结束了。
但是不久之后,宫家出事了。
算是宫渺的报复吧,上次的宴会上被人算计了一次,宫渺回去之后就出手开始收拾那个家族。
一个黑白两界的大家族被连根拔起足够让人疯狂了,宫渺就是在这场报复之中,不慎被人一枪射中了腰腹。
身为男人,这个伤口的位置很尴尬,特别尴尬。
也就是这一枪,让宫渺某些方面的能力暂时消失了。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后原本就容易暴躁动怒的男人更加喜怒无常,几乎是像一个被囚困的狮子一样疯狂!
也该是苏浅倒霉,如果她肯安安分分的不再作妖,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了。
偏偏苏浅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一腔心意被白白糟蹋了,她非但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还被宫宴冷言冷语的羞辱了一番。
苏浅再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宫宴的助手接听的,但很不凑巧的是让经过的宫渺听到了。
苏浅以为自己会被拒绝,或者依旧像上次一样被冷言冷语的讽刺一番,没想到助手却在电话里说让她在家里等着,很快就会派车去接她。
直到真的有人开着豪车来家里接她的时候,她才惊喜的赶紧去开门。
但是一上了车,她的眼睛就被蒙住了,她顿时心慌的要挣扎。
“苏小姐,这是规矩。”
苏浅一愣,忽然又想起了那天在酒店里自己被一层一层安保检查的画面,心里渐渐安稳了下去。
宫家的规矩还真是多,是怕她记着路自己找上门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当车子停下之后,她很期待的想要摘下眼罩,想看一看宫家到底有多么的豪华,但保镖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动作。
直到她听到身后的门忽然被关上,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她才缓缓摘了眼罩。
离她两米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但因为眼睛长时间被蒙上视线模糊的厉害,她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
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终于缓缓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轮廓。
脚下猛地一停!
宫渺坐在沙发上,眼神森冷的看着她。
苏浅浑身僵硬的伫立了几秒钟,猛地准审就要跑。
“站住。”
宫渺眼皮都没眨一下,懒懒的开口。
苏浅就像是身上装了声控的机器人一样,直接就停下了,虽然她心里惊恐的要死,双腿都有些发软。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震慑到骨子里的疼痛,她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在这个男人狠狠地一撞之下就痛晕了过去。
太恐怖了!
这种令人惊惧的感觉,甚至比上一次他发狂的时候还要恐怖一些!
“你找宫宴干什么?”
苏浅背对着他白了脸,咬着唇不敢说话。
“要钱?”
宫渺的声音森冷的像是从寒冰地狱里刚放出来,没有一丝温度。
“要多少?”
苏浅身子一颤,紧紧闭上了眼睛。
“说话!”宫渺耐心告罄,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凶残,吓得苏浅几乎是哭着摇头:“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