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自信满满的抬起头:“没关系,跳舞是我的强项!”这当然也是岑溪在和夏利夫人比赛完得出来的结论,她的眼睛亮如繁星,脸上带着乐观的笑容。
……………………
普通病房里。
简静如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她抬起沉重的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张萨克,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她厌恶的用手打着张萨克的身体,张萨克这才从半睡半醒中醒过神来,一看到简静如醒了,他无比兴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水给简静如递了过去:“医生说这段时间你得多喝水,然后多卧床休息。”
恨恨的咬了咬牙,简静如把手放在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然后长吁一口气,幸好宝宝还在,不然她会和张萨克拼命的。
“我不喝!”说着简静如一伸胳膊,把张萨克手里的水杯挥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张萨克吓了一大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脸上带着明显怒气的简静如,轻轻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你现在也不能乱发脾气啊,如今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一说!”
“你给我闭嘴,张萨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孩子没了呢,我告诉你,即便孩子没了,最后悔的那个人是你!”说完简静如不再说话,轻轻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任凭张萨克问她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也不再张嘴。
张萨克只能罢休,慢慢跌坐在椅子上,但是他的心情却再不能平静,简静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自己的?想到这里,张萨克把疑惑的目光再次落在简静如的脸上,她依然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张萨克轻叹一口气:“静如,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没想到听到这个问题,简静如悠的一下睁开眼睛,瞪着牛眼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萨克,她这副表情吓了张萨克一大跳。
“我已经告诉过你n遍了,孩子和你无关,我现在住在你家里,我的起居饮食全是你照顾,若是我的孩子有半点儿闪失,我都不会饶了你的!”简静如一脸冰冷的说,她现在把这些话说的够清楚的了,若是张萨克还追问下去,她就打算装活死人。
但出人意料的,张萨克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前成的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
臧言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口渴难熬,茫茫一片竟然全是沙漠,任凭他走了好久的路,却还是没有走出这片沙漠,他此刻身上连画板也丢了,身上除了两件贴身衣服,甚至鞋子都在沙漠里走丢了。
臧言看感受着骄阳似火的炙烤,嘴巴干的连口唾沫都没有了,嗓子如烟熏火燎般难受,他现在最盼望的是能看到一汪清水小泉,喝一气甘露甜水,解一下口渴就很幸福了,但是,好像他的这个愿望都有些遥远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除了黄土尘沙再无其它。
臧言一边走,一边重重的摇晃着自己无力支配的身体,眼睛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就在臧言几欲昏厥的时候,突然有一片绿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片绿林下面是一条清泉小河,臧言的已经完全丧失的意志力瞬间被填满,他不顾一切的朝那片绿林跑过去,他一定要活下来,只有自己活下来,他才能有机会找到岑溪,沐沐才有机会再见到妈妈。
臧言奋不顾身的朝那片绿林跑着,心里的希望被瞬间点燃,有水,他就有生的希望,有生的希望,他就有可以找到岑溪的希望,想到这里,臧言更加拼命的加快了脚步,但是那片绿林却离他越来越远,臧言突然如一只中了弹的小鸟般躺在了沙漠里,追了半天,他才发现,那是什么清泉小溪,原来是海市蜃楼!
臧言在所有支柱都突然消失的时候无声的倒在沙漠里,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岑溪在远处朝自己招着手,让自己快去找她,他又好像看到了沐沐坐在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哭着要找妈妈,但臧言实在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们,然后脸埋进了沙漠里。
离臧言不远的沙漠那边有一位穿着特别漂亮,长相甜美的阿克尔族的姑娘,她悠闲的坐在骆驼上,然后轻唱着歌,她就是阿克尔族族长的女儿赛依玛,她每天没事都会出来溜溜她身下的骆驼,今天她如以往一样,坐在骆驼上欢快的唱着歌,她的身后跟着两位骑骆驼的人,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两人骑的骆驼与赛依玛骑的骆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赛依玛的骆驼又往前慢慢走了一段路,突然狂叫了一番,后面的两个随从立刻从骆驼上翻身下来,跑到赛依玛的身边说:“小姐请先等一下,我们看看前面的路。”
凡是对骆驼熟悉的人都知道,一有异样的情况骆驼便会发现,赛依玛小脸居然一点颜色都没有变:“去吧!”
两个男人就往前面走了几米,在坡下发现了昏迷中的臧言。
“小姐,是个外族人。”赛依玛看到两个下人抬着一位男人走到自己身边,她轻皱眉头,想了一下,然后对抬着臧言的两个男人说:“把他放到我的驼背上。”
“小姐,这……”两个男人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赛依玛:“万一这个人不是好人,伤害到小姐怎么办?”
“就他这样,还有力气伤害我吗!”赛依玛抬起手臂,托起臧言的头,看到他干裂的嘴唇,扬了扬嘴角:“只是被渴昏了而已,放上来吧!”
两个男人还想说什么,赛依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两人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把臧言放在了小姐的驼背上,两人也快速上了骆驼,紧紧的跟在赛依玛骑的骆驼的身后。
……………………
曲沐阳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他这次莫名的把夏一一带回了家里,让她住时了岑溪的房间,这样他就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岑溪回来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只是出去玩耍一圈,到最后还是要回来找自己。
在失去岑溪这么久之后,曲沐阳才觉得自己真的离不开她,或者是在一起待十年,习惯了。
曲沐阳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想让自己的精神缓和一下,就是她抽烟的功夫,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他的心突然一动,小溪回来了!
曲沐阳惊喜的转过身,却看到夏一一穿着岑溪的衣服,欲娇还羞的站在自己面前,阳台上没有亮灯,借着外面点点星光,曲沐阳想麻痹自己一回,他就想认为站在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岑溪,她穿着他熟悉的衣服,喷着他喜欢的味道的香水,默默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像她在自己身边的那十年里的无数个夜晚,每当她睡不着觉了,就会走到阳台上,这样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抽烟,站在自己面前,不急不闹,只等着自己先开口说话。
她一直都是想着各种办法来取悦自己的宠物,曲沐阳轻轻扬起嘴角,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那个冷漠却独宠她于手心的曲沐阳,她依然回归到那个只会取悦自己,没有过多心思的岑溪,十年前的日子,在曲沐阳现在回忆起来,是那样的美好,这样的让人留恋。
看着眼前的夏一一,曲沐阳却无法再把她当成岑溪,即便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身材,喷着一样的香水,但是,夏一一无论如何也扮不成那个深入曲沐阳骨髓的岑溪!
第一百五十九章 简静如回曲家
多寨沟的篝火会上。
岑溪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凌云风,有些担心的拉了拉他的胳膊:“风,你还成吗?喝得不少了。”因为上次也是因为凌云风喝了不少的酒而又躺在地上睡觉才发高烧的,她害怕他这次还是一样,那天岑溪说了让凌云风睡床自己睡地板,但凌云风没有同意。
刘风落喝的也有些醉意,他歪着脑袋,欣赏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岑溪的身上:“嫂子真是体贴啊,师兄,要不你就别喝了,看把我嫂子担心的。”
凌云风哈哈大笑着,然后长臂朝岑溪一挥,便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脸上带着激动的表情看着岑溪一张漂亮的脸蛋,心跳突然加速,他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专注的看着岑溪,她就像是一个谜,让他忍不住去探索,去解密。
被凌云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岑溪连忙故作理了理额前的长发,然后轻笑一声,从凌云风的怀里躲开,声音轻盈:“你休息一会儿,我把烤好的串给你们拿过来。”
“嫂子,你陪我师兄吧,这跑腿的活让我来!”刘风落一脸讨好的说,然后连忙拉住已经站起身的岑溪,大力往回一拉,岑溪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子便很顺利的跌到了刘风落的怀里,岑溪吓得大叫一声,刘风落得逞的勾起唇角:“嫂子,你没事吧?”刘风落故意问着岑溪,他的手却是滑到了岑溪的翘起的圆臀上。
岑溪只感觉屁股上有一只咸猪手,她一阵恶寒,连忙从刘风落的怀里站直了身体,然后离开他一米开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我没事,谢谢!”
凌云风和阿龙因为喝得有些晕,所以一时也没有看清刘风落对岑溪所做的举动,他俩一直以为是刘风落为了帮岑溪而一时心急而失了手。
从看到刘风落的第一眼开始,岑溪便不喜欢他,总感觉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不纯洁的目的来到多寨沟,哪怕她听说了刘风落是凌云风的小师弟,几年前才从寨子里离开的,但经过了这么几年,人都是有变化的,谁知道他在外面受到什么样的熏染,这次回到多寨沟又有什么目的啊!
刘风落垂涎的看了岑溪苗条的身体一眼,然后嘴上挂满了无耻的笑容。
“风,咱们下去跳舞吧!”岑溪实在不想看到刘风落的嘴脸,于是拉着半醉的凌云风去广场里篝火边跳舞。
凌云风微眯了下眸子,然后有些醉意的说:“小溪,按照寨子里的规矩,第一支舞是由我和师弟跳,但是我现在有些醉了,那你就代我和师弟跳吧。”
什么!岑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凌云风究竟是装醉还是真醉了,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让自己和刘风落一起跳舞?难道他不知道刘风落现在对自己有企图吗!
“那我也不跳了。”岑溪不高兴的重新坐到阿娜的身边,不高兴的说,就是不玩。她也不想和刘风落有一分一秒的接触,那个人太让人恶心,刚刚还趁机摸自己屁股吃自己豆腐,如果自己再答应和他一起跳舞,那指不定接下来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凌云风一听岑溪不愿意跟刘风落跳舞,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便借着酒精跑出来作祟,他面色有些严肃的看着岑溪说:“这是寨子里的规矩,难不成你想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