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用得到的,顶多就那么两把。
大厅也是出奇得大,用餐区的旁边是休息区,舒适的沙发朝着80寸的电视机,再旁边就是阳台。
楚汐侧头望去,窗帘拉得密不透风——这是她要求的,多少能给她点安全感。
有时候,楚汐真的宁愿她老爹给她买个只能容下她一人的小隔间,而不是这么宽敞的两层楼。独自一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总有种迷失在迷宫里的无措。
楚汐叹了口气,掀开保温罩,拿起刀叉。可是,才吃了两口,又忍不住放下刀叉,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翻了下联系人列表。
联系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让她有聊天的欲望,翻着翻着,不知为何,想到了杨昔月。
不知道他有没有手机?
明天问问他好了。
这样想着,怀着些许期待,楚汐关掉联系人列表,打开音乐软件,随机播放起了自己收藏的歌单。
就这样,伴随着或激情或悠扬的音乐,她用过晚餐,斜背着敞着口的书包上了楼——她的房间在顶楼,再上去就是天台。
只有一扇窗户的房间被布置得很温馨。
米黄色的墙纸上有着棕色小熊的图案。书桌、衣柜,还有床,都是配套的,用的自然清新的木制材料。
窗帘有两层,一层厚重的棕色,一层白纱,床单和被套则是浅褐色的。
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温馨,让楚汐整个人都不由地放松。
她把书包放在书桌的一角,从里面取出今天的回家作业,专注地做起来。
先做的是自己擅长的理科,然后才是文科。
写完最后的文科作业,她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英语有什么作业。老师似乎让学生在书和练习册上圈划了不少单词和词组,说明天要听写。
虽然楚汐对英语课兴趣不大,但也不得不承认,要学好英语,词汇量真的很重要。
突然想看英语书了,却木有书……唔,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做完作业的时候是8点,她洗好澡后,又上网打了会儿游戏,这才关电脑睡觉。
第二天早上,照例是先交作业。
然后好学生的麻烦来了。
“杨昔月,能把作业借给我抄一下吗?拜托啦!”
“我也要我也要!”
楚汐刚进教室,就见一堆人围着杨昔月,还有人很胆大地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顿时有些不满,冲过去一把拽起那个霸占了她座位的女生:“干嘛呢?作业一晚上还做不好?昨晚都干嘛去了?”
被拽到过道里的女生有些委屈:“我每天晚上都要去上补习班,时间根本来不及。”
“我也是啊,爸妈给我请了家教。”另一个男生说。
楚汐服了,为了补习来不及做作业?真的假的?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她才不信这群人的鬼话:“来不及就不做呗,抄什么抄?”
“不做会被老师骂死的啦!哎呀,又没问你要作业抄,你激动什么?”有个女生忍不住吐槽。
楚汐真的服了,懒得再搭理这群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没想到刚坐下,就听身边的杨昔月淡淡地开口:“我的作业都在这里,你们全拿走吧,不要再跑过来问了。哦,抄完记得帮我交掉。”
“好好好!”
“谢谢学霸!”
于是,下一秒,杨昔月的桌面就被一扫而空。
楚汐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还真会惯着他们。”
杨昔月头也不回地回应:“让他们抄吧,成绩要是因此下降,少几个竞争对手没什么不好。”
楚汐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侧头去看杨昔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这只腹黑已经平静地拿出英语书,认真看起来,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楚汐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你今天精神不错?”
杨昔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昨晚不是很忙?”
“嗯……呃?”
杨昔月的视线涣散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啊,作业都在学校里做完了,回去没什么事。”
楚汐没有在意,继续试探:“你前天也没留作业回去做啊,怎么昨天上午困得像条狗?”
杨昔月对楚汐的形容有些无语,侧头和她对视,眼中全是控诉和无奈:“你这什么形容?”
如此近的距离,能看到他长长的眼睫。楚汐不由地一阵失神——他小时候也剪过睫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