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是肖哥的道歉:“啊,这样啊,抱歉,是我想岔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你应该还没成年吧?在那里打什么工?”
事到如今,杨昔月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端盘子,擦桌子,洗杯子……等等。”
“就做这些杂务吗?”
“嗯。”杨昔月应着,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算打工,算是帮忙。那家店的店长是我的监护人。”
“哦,帮父母的忙?”
杨昔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觉察到异样的楚汐连忙让肖哥打住:“肖哥你查户口呢?问那么多干嘛?”
肖哥摸了把鼻子:“抱歉,不问了。”
*
不一会儿,车开到了sinking night的店门口,杨昔月却不急着下去。
楚汐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忍不住问:“怎么了?不下去吗?”
杨昔月淡淡地开口:“我在看哪里能换衣服。”
他已经淡定了。既然他打工的事已被楚汐知道,而楚汐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或是鄙夷,那就是理解并接受了。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换衣服?楚汐想了想,也是,sinking night是家只有成年人才能进的店,穿校服过去太明显了,谁让进啊。
“你带了衣服?”她好奇地问。
“带了。”
“那我想进去的话,是不是也要换身衣服?”
“不,你还要出示身份证。”
“里面有什么少儿不宜的情景么?”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
“……”
终于,一旁的肖哥听不下去了:“楚汐小姐,请您死了这条心ok?人家去打工你凑什么热闹?”
“人家想进去看看嘛。”
“人家想进去关你什么事?”
“……”楚汐当即一巴掌扇在肖哥头上,当然,没用力。
最终,杨昔月在楚汐车上完成了换衣。
楚汐背对着他装了会儿死,同时也不甘地打消了去sinking night凑热闹的念头。
“你书包怎么办?”等杨昔月换好衣服后,楚汐看着眼前摇身一变成为黑天鹅的帅哥,好奇地问。
杨昔月拿过书包:“自有办法。”说完这四个字,便开门下了车。
楚汐再怎么不甘,也只能目送着他远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肖哥,刚才杨昔月换衣服的时候,你没录像吧?”
肖哥:“……楚汐,请问您这么变态楚总他知道吗?”
楚汐唇角一抽:“想什么呢,我就突然想起有这个功能随口一问……如果录了请务必删掉!”
“行,您这么好看说什么都对。”
“嘁……”
楚汐发誓,她原本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怕杨昔月不小心留下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虽然,她好像已经有了他的把柄。
但是,被肖哥这么一说,她居然……还真生了些邪念,连忙打住。
杨昔月是不知道这个小插曲的,只知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想放学后跟楚汐一起走了。
在她身边换衣服好尴尬啊……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杨昔月生日当天。
放学前,楚汐只跟杨昔月道了句生日快乐,杨昔月回了句谢谢,两人的语气自然而官方。
然后,在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楚汐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从书包里拿出来,砸到杨昔月面前,用一种非常随意的口吻说了句:“喏,你的生日礼物。”
杨昔月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给他送礼物,下意识地用手碰了碰:“是什么?”
楚汐已经背起书包起了身:“先说好,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送、你、的!所以,你要是敢退回来或者给我钱的话,我现在就让你把这个礼物吞下去你信不信?”
杨昔月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他一直都感觉得到——每次他还钱给楚汐,或是明确表示要还钱给她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很抵触。
富人的脑回路,或许真的与穷人不同吧。
当然,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不用说他有点这方面的“精神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