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羊举着手机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门口,轻开轻关,咔哒一声响起,她下了楼。
因为有人在下面等着,骆羊分外的着急。
两步并做一步,借着楼道外暗淡的路灯,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立在门口。
骆羊瞬间就跳了过去。
薛烬稳稳当当的将她接在了怀里。
闻到薛烬身上的柑橘味的时候,几乎令她酸了鼻子,“你怎么跑进来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我不怕被谁看到,我在这边好多天了。”
骆羊抬头看他,夜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薛烬的眉眼融入夜色中,那凌厉的曲线和优越的外表让他在一片浓墨重彩中依然是最显眼的人,她懵懵的问:“你来了好多天了?”
他看她,没再说话。
他每夜都来。
起初如同以往每一次来接她时那样,站在巷子口,渐渐的,就忍不住凑她更近一些,但怕她知道了以后担心被杨晓清注意到,只在她家的灯尽数熄灭以后才靠近,呆两根烟的功夫就走。
今夜,是实在熬不下去了……
打她电话的时候以为还是关机,没想到竟然能听到她的声音。
骆羊双手环住了他,“你来了你也跟我说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傻被吞进了他灼热的吻里。
骆羊的脸蛋被他捧着,冰凉的指尖没有完全触碰到她,这是一个认真而绵长的吻。
彼此都想用温暖的自己点亮对方,使得这个吻变得更深入。
薛烬探出舌头,仿佛在舔什么蜜,不断的索取,深深的吮她的甜。
骆羊被亲的呼吸都快不畅了,才刚想着透口气,就再次被他含住了唇角。
“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难过了,”他不会说情话,但说的每一句都比情话更好听:“小羊,原谅我吧。”
谁能拒绝薛烬的道歉呢?
绝版的、千金难买的道歉。
骆羊其实并不是要他坐低了自己说对不起,她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令她知道在他眼里是重要的,跟别人是不同的。
两人搂在一起亲了好久好久,她才推开他:“够了呀,”羞涩的垂了眼:“再亲下去要被人抓去派出所了。”
薛烬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用手刮了刮她嫩汪汪的脸蛋:“去也有我顶在前面。”
气氛变好,先前的不郁都消散了。
两人倚在一起说了话,见她开始打哈欠,薛烬才看了眼手表:“不早了,我先回去,你上去休息吧,”他见她身上虽然穿了羽绒服,看上去却是空荡荡的模样就知道她里头穿的薄,“外面冷。”
他自己呢?
也是黑色的棉衣,如此难以驾驭而臃肿的衣服却被他传出了嶙峋的味道,仿佛一株松。
骆羊又上去抱抱他,像是要把之前欠的那些天一并补回来:“那你要怎么回去啊?”
“雨小了很多了,”薛烬望天:“我跑回去就行。”
骆羊想上楼去给他拿伞,被薛烬拒绝,他行动力强的很,稍稍把领子折起一些,就迈入了雨中。
雨点子确实比她刚下楼时小了不少,他摆了摆手,可能是怕她担心,干脆背过身子就朝她挥手,很快就消失在夜里。
骆羊倒是望了他好一会儿,才上楼。
☆、第59章 chapter59
chapter59
骆羊这一晚上睡得很香甜。
梦里她考上了大学, 跟薛烬在同一座城市,她念司法他读化学, 他来接她下课,站在树荫大道下,阳光直直的照下来,落在他的发梢和肩头,他朝她伸出了手……
7点钟因为生物钟醒来, 骆羊翻了个身, 又心安理得的睡了个回笼觉。
真正清醒是因为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
杨晓清很难得在她休息的时候没为她准备早餐, 骆羊自己煮了两个水鸡蛋, 蜷着腿坐在沙发上吃东西,早上的新闻都是昨天的内容。
因为无聊,即便是这样的新闻骆羊也看的很认真。
说城区某个老新村外围道路夜间施工,被居民集体投诉, 一个中年妇女对着镜头铿锵有力的道:“我们小囡明年就要高考来, 你说这么施工扰民会对小孩的复习功课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个责任他们负的起吗?”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口口声声都是高考的重要性。
高考是真的很重要,这是骆羊从初中就开始明白的事情。
她不是脑袋瓜顶顶好的那种天赋型选手, 曾经在崇文的时候就很用功的读书, 让自己不要随波逐流的退步,好不容易踩了狗屎运考上平江的时候,虽然表面平静,但她的内心其实是很高兴的。
是谁说,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