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c城学院守了一下午,终于等到钟伟的讲座结束和他说上话。
给钟伟夹了一筷子百合炒山药,苏以陌问:“钟叔,你和我爸同事那么多年,他的研究生里有没有叫高阳的?”
钟伟想了想说:“没有,你爸选研究生非常严谨,一次最多带两个学生,我和他同事那些年,他没有带姓高的研究生。”
“不过……”
钟伟像是想起什么,一下子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右手的食指中指有节奏的敲着脑袋,终于灵光乍现:“药学院有个本科生经常来我们办公室向他请教,好像叫什么高来着,你爸的研究生都叫他小高什么的,不是我们学院的,我一下子也想不起名字。”
钟伟再次陷入沉思,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又不是自己的学生,谁能记起那么多。
什么高?苏以陌心中像是忽然抓住了一点方向,高阳或许是个人的昵称,而这个人叫什么高。
她这一刻想立即飞帝都,查一查父亲任教时隔壁药学院的花名册。
“是不是叫盘运暠?”
清冽冷厉的嗓音,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而她昨夜在耳边还听过这个声音无数次的温柔呢喃……
她顺着声音朝外望去,声音的主人正一脸阴郁的打量着钟伟,像是在等待着钟伟的回应。
钟伟似醍醐灌顶一拍脑袋:“对,就是盘运暠!”
苏以陌盯着包厢外的来人,心中惊讶得无以复加,他怎么知道这个盘运暠。
“盘运暠的暠,是上日下高,所以他给自己取个名字叫高阳?这也说得通!你找这个高阳干什么?”南玄策最先理顺了苏以陌的思路,正要往下询问,就看见宋仰也走进了这间包厢。
“玄策哥,你怎么在这?”宋仰有些讶异,他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包厢里竟然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宋仰非常兴奋,就听南玄策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说不出的严厉。
宋仰吐了吐舌头,说:“我和我的导师来c城做学术演讲。”说完像转头向另外两人介绍:“钟老师,以陌姐,这位是南玄策,我哥以前的同学,也是我很敬佩的一个哥哥!玄策哥,这是我在学校的生化导师,钟伟钟教授。这位是苏以陌苏姐姐,是我导师的侄女儿。”
宋仰说完,一脸得意的看向南玄策,宋之不在以后,他一直把南玄策当亲哥看。而南玄策此时双眸深邃,一直盯着苏以陌没有好脸色,让宋仰有些失落,美女总是更能够吸引注意力……
在南玄策带着威胁的注视之下,苏以陌大方的向师生二人介绍:“这位是我男朋友南玄策。这位是钟教授,我爸爸生前的同事。这位是宋仰,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男朋友”三个字取悦了南玄策,他狠狠的剜了一眼苏以陌,上前一步和钟伟握手,苏以陌看见他用唇语说:“等下再收拾你!”
这又是一场相谈甚欢的聚会。南玄策在长辈眼中就是完美无缺的形象,说起话来,舌灿莲花,根本不会因为来得晚而产生芥蒂,反而把三人间关于盘运暠的沉重的话题给带歪了。
送走钟教授和宋仰,南玄策载着苏以陌回菩提庄。他就有预感苏以陌自己没开车,所以他极为明智的没让盛唯顺带把车开走。
车里只剩下两人,南玄策和苏以陌并排坐驾驶室。他身体率先越过变速箱档杆,伸手扳过苏以陌的脸,狠狠的吻在她的红唇上。
这个吻凶狠又霸道,像是惩罚似的,舌尖顶开了苏以陌牙关,立即长驱直入。两条灵巧的舌头先是互相试探,然后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最后是她的整条舌头被他拐带入他的口中。
他像是获得了战利品似的死命含住了她的小舌不让她收回去。肺里的氧气像是被他全部吸走了一般,她像是溺水的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死死的坠着不让他退出……
这漫长的一吻终于以苏以陌瘫软在南玄策怀里告终。
南玄策手指戳着她的眉心,不满道:“这就受不住了?我还有大招还没放出来呢!女骗子!”
苏以陌这会儿呼吸急促,刚刚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连求饶的力气都像被他抽走了似的。她窝在他怀里,故意不看他,双眼里蒙着雾气。
南玄策的心顿时化作一摊春水,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略有些红肿的唇上安慰似的啄吻着:“是我不好,昨晚太猛浪了,我不知道你是……”
苏以陌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忽然来了力气,推开他,连声音都懒得伪装,用她原本软糯的嗓音直接顶了回去:“xx医院做的修复!”
南玄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今天起床的“阴谋论”瞬间被他推翻,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半眯着的凤眸打量着正要张牙舞爪的苏以陌,南玄策嗤笑一声,说:“修复完医院还管培训如何装处?”
苏以陌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拽着他的衬衫竟无言以对。
南玄策抱紧了她,让她柔软的胸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声音温柔,像是在诱惑她:“你是或者不是,不是你现在装模作样就能掩盖的事实,你在床上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你……”
苏以陌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服气说:“你怎么知道?”
南玄策笑得促狭:“我火眼金睛阅女无数!”
苏以陌:“……”
南玄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装什么装?我们之间一定要坦诚啊!说,你是不是怕我笑你老处女?”
那最后三个字让苏以陌终于蓄足了力气,朝他怒吼:“滚——”
☆、下卷十七春来
苏以陌让他滚,他才不会滚。在他南玄策的字典里,对自己的女人绝对不能放纵。
于是,又一个吻落在了苏以陌的唇上。这个吻比刚刚的惩罚之吻更加激烈,更加缠绵。两个人都在这一吻中沉醉,意乱情迷。
两人衣衫不整的结束了这一吻,在气喘吁吁中为对方整理着纷乱衣物。
苏以陌帮南玄策扣好了衬衫上最上边的一颗纽扣,南玄策一把抱住她后背,把头埋进了她的肩窝,小声的说:
“抱一抱!”
苏以陌:“……嗯?”
南玄策:“求安慰!”
苏以陌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