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眨了眨眼睛，故作严肃地说道：“大黄蜂，我想我们可以选择返回威彻斯特了。”

“不不不，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旺达见大黄蜂真的停了下来了，便连忙求饶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他在哪里上班，还有他妻子在哪家医院就医。”

见妮娜扭头看她，旺达开口道：“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听他提起过。”

听到旺达这么说，黑发姑娘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她这个样子，旺达都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妮娜，你那是什么表情？”

“……”沉默了几秒，妮娜佯装无事地开口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着希望我们这次来哥谭会有所收获。”

事实上妮娜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她想说，她更加怀疑这个飞驰有古怪了。

但是见飞驰只是在电话里随意地提起他在哪里上班，以及她的妻子在哪里就医，旺达就记得那么清楚，她就知道她其实是很希望飞驰真的是她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的。

或者说，旺达确实是很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和是不是飞驰的关系不怎么大。

就像当初的妮娜，她在见到罗根，和他相处之前，她也并不知道她和劳拉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与其说她期待和罗根见面，倒不如说她期待和父亲见面。

只是妮娜和旺达不同的是，妮娜之前就已经确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了，所以当她面对罗根的时候只有紧张，然而旺达并不知道她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比起妮娜，她不仅紧张，而且多了几分忐忑和不安。

因为这点，所以一向耿直的妮娜只好将想要说的话先咽了回去了，好吧，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而已，说不定是她自己想多了，飞驰真的是旺达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呢？

旺达并不知道妮娜在想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当即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我也希望从哥谭回去的时候，能够给皮特罗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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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集团。

妮娜和旺达两人去韦恩酒店订好房间之后，两人就直接来到了飞驰工作的地方了，巧的是，飞驰还是给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的集团工作的。

“huh，妮娜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旺达和妮娜两人来到了韦恩集团楼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因为她们并没有告诉飞驰她们要来这里，所以别说进去找人了，妮娜和旺达两人连飞驰是在这里上班，还是在医院陪他的妻子都不知道。

“这是个好问题。”妮娜一边回答旺达，一边抬头四处看了一眼，“不过我想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旺达你可以先放松一下。”

“什么？”

旺达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妮娜开口道，“因为你过于紧张和小心翼翼显得你现在的姿势和表情有点猥琐，我想你如果继续维持这个表情和姿势的话，不用三分钟的时间，一直盯着我们的那个保安先生就会把我们赶出去了。”

“为什么？”

旺达下意识地问出口，然后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

等等。

她不应该先问问她现在的表情和姿势怎么就猥琐了吗？

“因为保安先生显然把我们当做来这里干坏事的人了。”妮娜无语地扭头看了旺达一眼，“我们是来这里找人又不是来这里找茬，所以旺达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别说那位保安先生了，如果是妮娜的话她也会这么认为的。

对哦。

旺达听到妮娜的话，眨了眨眼睛，很快地就放松下来了，但是还是那个问题：“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办法不是没有的，不过我得先确认韦恩集团里面有没有变种人。”

妮娜拉着旺达到了一旁，然后就闭上眼睛用生命能量开始进行搜索。

她之所以说“先确认韦恩集团里面有没有变种人”而不是“先确认飞驰有没有在韦恩集团里面”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妮娜的生命能量搜索并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详细身份，只能够确认他是变种人而已。

如果韦恩集团只有飞驰一个变种人的话，那么妮娜当然能够准确无误地将他搜索出来了，然而如果韦恩集团里面有不止飞驰一个变种人的话，那么妮娜无法确定搜索到的那个变种人是不是飞驰。

“找到了。”妮娜睁开眼，扭头看向旺达，开口道，“但是我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飞驰。”

一来，妮娜从未见过飞驰，更不知道他的生命能量是什么样的，二来，虽然当初瑞德小博士张嘴就一大串的分析推断最后得出她的能力和生命力有关，但是说实在话——

妮娜的第二变种能力真的是没有办法判断谁和谁有没有血缘关系，否则的话她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和检查，自己只要动动第二变种能力就能够确定了。

“不过……”妮娜纠结地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旺达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个电话？这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吗？”

“我只是不想……”旺达也纠结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和妮娜一样的，她道，“嗯，如果我给他打电话，结果他不在的话，那岂不是很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妮娜眨了眨眼睛，不太懂地看着她，“他不在的话就一个电话叫他过来啊。”

旺达：“……”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不对，应该是妮娜从来就不知道尴尬是什么吧？

妮娜：“……”

胡说八道，当初在背后说蝙蝠侠的坏话结果被当事人当众抓包什么的，她也蛮心虚尴尬的好吗？

虽然后来她凭着高超的演技（并没有）糊弄了（并没有）蝙蝠侠，但是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大概是妮娜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了尴尬心虚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都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妮娜才刚想到和蝙蝠侠有关的事情，下一秒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就看到了布鲁斯·蝙蝠侠·韦恩从车上下来。

当然，除了看到布鲁斯左拥右抱两个金发美人之外，还看到了背后一窝蜂追上来的那些媒体记者们。

看了一眼一点都不苦大仇深，饱经风霜的大富豪布鲁斯，再看了一眼一点都不英俊迷人，魅力十足的小记者克拉克，妮娜：“……”

半个小时之内能够碰到两次，这缘分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