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飞驰心里面乱糟糟的，但是却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他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在哥谭可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说着，飞驰扫了一眼锁住自己的镣铐，开口问道，“难不成就因为我是变种人？”

“莱克斯·卢瑟。”蝙蝠侠并没有理会飞驰打马虎眼，他特别干脆利落地就直说了，“我知道了他给了你一种药，让你的妻子情况有所好转，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你却偏偏急急忙忙地给你妻子转院了，而且还私底下偷换了她的药。”

蝙蝠侠看向飞驰，语气淡淡地说道，“紧接着你找上了x学院的马克西莫夫姐弟，说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跟她做了亲子鉴定之后确定是亲生父女关系。”

“原本我没有怀疑这个的，只当做你有别的目的而已，但是我查到你妻子住院的医院，和你们做亲子鉴定的医院是同一家，而且还和莱克斯·卢瑟有关。”

“所以你并不是马克西莫夫姐弟的亲生父亲，你们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是假的，对吗？”

听到蝙蝠侠用平静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监控器前的旺达忍不住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如果说飞驰这几天来给她如慈父般的关爱和呵护让她慢慢地忽略掉在来哥谭之前的疑惑的话，那么从妮娜那儿得知了因为查出了飞驰的古怪所以将他抓起来的时候，旺达就将之前的疑惑跟怀疑统统都拾起来了。

“别紧张。”妮娜抱了抱旺达，开口宽慰道，“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爸爸多得是呢。”

“妮娜……”旺达哭笑不得地看了妮娜一眼，开口道，“难怪罗根让你别跟韦德玩那么多。”

妮娜：“……”

韦德很好啊，无聊的时候玩手机还得担心手机没电呢，韦德就不同，听他讲故事永远不用担心没电了，毕竟他那张嘴就跟永动机似的。

虽然他讲的故事……

多半比较黄暴！

有了妮娜的打岔，旺达即便是听到飞驰承认了他确实不是她和皮特罗两人的亲生父亲时，也没有觉得特别的失落难过。

比起这个，她显然更加想知道的是飞驰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隔壁房间的蝙蝠侠也在问着飞驰这个问题，见他闭嘴不言，他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往身后的墙壁上就是一撞，如喉癌般的嗓音响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卢瑟给你的药，你是每天必须得让你妻子服下的吧？”

“你猜，如果她少服用一次，两次，或者就此断药了，她会怎么样？”

听到蝙蝠侠这番话，飞驰的脸色一变，哪怕被他掐得话都险些说不出来了，但是他仍然艰难地开口道：“詹妮弗是无辜的！”

飞驰做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为了救回自己妻子的命，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答应卢瑟这个条件了。

“在你的眼里，她是无辜的，在我的眼里，你们是一伙的。”

蝙蝠侠轻松地一甩，直接将飞驰丢开，他低头看着他，开口道，“我知道卢瑟这么做肯定是为了针对超人，我只是好奇的是，这跟马克西莫夫姐弟有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卢瑟对于超人的恶意简直不要太明显，他一直认为超人是人类最大的威胁，甚至因为他的存在，所以削弱了人类的潜能。

所以一查到飞驰跟莱克斯·卢瑟有关系之后，蝙蝠侠第一个想到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超人了。

于是蝙蝠侠一边在心底里吐槽卢瑟要对付超人为什么要在他们哥谭动手，一边又默默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你可以不说，但是——”

蝙蝠侠的嗓音变冷，他道，“我们能等，你妻子就等不起了。”

“等等！卢瑟先生……”飞驰几次张嘴，却失踪无法下定决心，直到见蝙蝠侠有意转身离开，他才忍不住开口了，“他确实是想要利用旺达对付超人。”

见蝙蝠侠停了下来，却始终没有转身，飞驰连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蝙蝠侠转身看向飞驰：“卢瑟想要利用旺达对付超人？”

他想了一下他自己的这个队友，除了傻白甜了一点之外，各方面还是十分优秀的，更重要的是——

他是外星人。

相信地球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随便低估超人的能力的，不是他觉得旺达太弱了，而是超人实在是太强了。

以前蝙蝠侠和卢瑟一样，同样觉得超人是个巨大的威胁，但是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

这个外星人比人类还要有人性，他懂得善良和仁慈，完美地将人性和他身上的神性都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正义又极具同情心的超级英雄。

“旺达她能……操控人心。”

飞驰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想要再从卢瑟那里得到药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比起这个，他要是坚持不说的话，那么他没法赶在詹妮弗下一次吃药的时候给她换药的话，那么情况也糟糕。

所以犹豫许久，飞驰还是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蝙蝠侠听到飞驰的话，摇了摇头，他道：“那又如何？你们难不成还能操控旺达去对付超人吗？”

蝙蝠侠和旺达没怎么相处过，但是却也大致地了解到她是什么样的人，小姑娘看着有点冷淡，但是事实上却也挺善良的。

她虽然拥有操控人心的能力，但是蝙蝠侠不相信她会凭着飞驰是她的父亲，她就对超人下手。

除非……

蝙蝠侠看向飞驰，“你们有办法让旺达对付超人？”

“卢瑟让我和旺达多点培养感情，等时机到了之后……”飞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他哑着嗓子道，“再让她亲眼看到超人杀死了我。”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旺达真的将飞驰当做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还是感情很好的亲生父亲的话，那么她亲眼见到超人杀死飞驰的话，那么接受不了的旺达肯定会情绪崩溃，到时候……

她确实是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超能力跟超人动手的。

但是旺达的超能力并不足以杀死超人。

蝙蝠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大脑飞速地旋转起来，他突然想到一点——

旺达的超能力确实是没有办法杀死超人，但是超人一旦因为旺达的超能力而有了心魔的话，那么他很容易就会出事，鉴于超人的破坏力，他一旦做出什么危害地球的事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