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以你二叔的身份陪着你，一点点调教你，帮你在事业上登上高峰，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看到你笑，我比你更开心！”

“但你可知道，每次你叫我二叔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在滴血，我都想大声冲你怒吼，别再叫我二叔，我不是什么狗屁二叔，我只是一个爱着你，却无法向你表白的可怜男人！”

“我看着你，想跟你一起笑，想抱着你想亲你，想做尽所有情侣之间做的事，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你能理解那种痛苦？”

“我一直在等，等了整整两年，可我等到的是什么？是池南川一出现，你就想一脚踹开，你竟然能很无所谓地说出要和我断绝关系这种话！你是全世界是最狼心狗肺，最残忍的女人，可我偏偏就爱上了你这种女人，还爱的不可自拔！”

“是我蠢，才会一直无怨无悔地等着你。但既然那样换不来你回头，那么我就掠夺，直到把你抢回来为止！”

“所以你现在听懂了么？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宁愿死。”

“你最后的男人，一定是我，池南川他不配！”

顾擎一口气说完生平说过最多的话，胸膛激烈起伏，情绪激动，气喘吁吁，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叶舒萌鼻子一酸，无措地呜咽道：“对不起……我，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爱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萌萌，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很爱很爱我。我的上半生，是为了军人的使命而活，而我的下半生，只为你一个人活着！我所有的目标，就是为了得到你！”

“我不要……不要……”叶舒萌拼命摇头。“你这种占有欲太恐怖了，让我好害怕，你这样和池南川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是一样的恶魔，我不想被你困住！”

“别把我和池南川相提并论，他根本不配和我比。他能不计回报地等你两年？不可能！他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花花公子。他曾经伤害了你，现在又想吃回头草，所以又要和他的未婚妻分手。难道你还没能从他这种反复的行为看穿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而我，我由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爱，过去，现在，将来，我永远会矢志不渝地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已经交给你了，萌萌！我发誓，我会对你好，永远不变心！”

“可我不想要你的心。”叶舒萌抱着头，“你让我好痛苦，求求你放过我。二叔……”

“跟我回鹿城。”他从抽屉里翻出护照，把她往外拖。

“我不要，不要……”叶舒萌紧紧抓着门把，但还是被他往外拖。

“我说了我不走，别再强迫我！”一怒之下，她拿起花瓶就往他头上狠狠砸去。

“咣当——”花瓶碎了，顾擎顿时头破血流，血沿着眼睛往下淌。

“滴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叶舒萌吓坏了，整个人都在抖，“二叔，对、对不起……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生气了。”

然而顾擎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如果能让你消气，你朝我砸多少个花瓶都没关系。”

叶舒萌彻底泪崩。“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求你……我不值得……我永远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大哭，瑟瑟发抖。“我不要……呜呜呜……”

顾擎蹲下身，捧起她的脸。

“对不起，二叔……真的对不起……”望着他满脸的血，她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淌。

“我没有怪你。”顾擎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了，重新恢复了理智。“萌萌，你不想和池南川复合，对吗？”

她点点头。

“可你还没能完全对他忘情，是么？”

她哽咽。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结束这段悲剧。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既然鹿城是痛苦的根源，那么你只有在那里才能找解决的办法。”

“跟我回去，找池南川说清楚，不管他怎么做，你只需要坚定自己的心。只有给这段感情彻底画上一个句点，将来你才能够爱别人，才能有一个真正的新的开始，否则不管在哪里，你都只是在逃避而已！”

“我的萌萌是勇敢的，对不对？她有勇气结束这一切，对不对？”顾擎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一般温柔地哄着她。“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不会再给你压力，我会像从前那样陪着你，给你支持和力量！”

“可……可如果你做尽一切，我还是不爱你怎么办？”

顾擎的眼神黯淡了一秒，随即微笑，“不会的，你一定会爱上我。而且当你爱上我后，你会越来越爱。池南川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段短暂过去，而我，我才是你的将来。只有我，才能够给你真正的幸福！”

叶舒萌越来越动摇了。

其实就算顾擎不说，她也知道池南川不会放过她，还会来继续纠缠，她只是没有回去彻底结束的勇气罢了。

她心里清楚，他说的都是对的，是做好的解决办法。

“你……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

……

顾擎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叶舒萌正把早餐端上桌。“二叔，你醒了。”

“嗯。”他还稍有些许倦意。他的睡眠一向很浅，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唯独和她在一起时，他总是睡得很熟。

黄灿灿的小米粥，绿油油的青菜，一只咸鸭蛋分成两半。冬天的早晨，这样的早餐再合适不过，暖胃暖心。

叶舒萌递给顾擎一双筷子，“趁热吃吧。”

“好！”

两人头对头，默默喝着粥。

叶舒萌往顾擎碗中夹了一根青菜。

他颇有些受宠若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