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至清照着谢公子的意思,把他们在李府的遭遇避重就轻的说给陆行焉。
他甚至隐瞒了自己发病的事。
陆行焉早已不和他置气了,他一个人跑出去,她只有心急。
趁着陆行焉熬药时,谢公子唤来赵行风。
“李洪崖给谢湮的信尚未送到,谢湮不在此处。不过我走后,李洪崖应当又派人送信给了谢湮。我们得早些离开弼马镇。”
“公子,给我一个时辰,我会为你报仇的。”
谢公子倚着老爷椅,轻轻应允了赵行风。
“你为了我这残破之身背叛奈何府,天涯亡命,值得么?”
“赵行风的命是公子给的,就应该为公子赴汤蹈火。”
“行了行了,你们江湖之人,动辄生死的。”
“江湖之人,也就只有一条命称得上是贵重的东西。”
“今日之事不要让你师妹知道...她不喜欢人骗她,等你解决了李洪崖,我会亲自解释给她。”
赵行风也大概知道,若是陆行焉知道了今日之事,便不是单杀了李洪崖一个人能解决问题的。
“陆行焉的手,不是用来杀人的。”
门口闪过一个黑影,动静惊了二人。
赵行风打开门,之间一只药碗放在门口。
“糟了,师妹肯定是听见了。”
谢公子差些要气昏过去。
“你嗓门若小几分,她还能听得见吗?”
谢公子一口气喝完药,追了上去。
谢公子和赵行风找了乔府一圈,也没找到陆行焉。
赵行风猜想:“师妹是不是已经去李府了?”
“不会的,她不是冲动之人。”
谢公子脑海里蹦出一个地方。
乔府后院有一棵百年的老树,旱地里的树,没有茂盛的叶子,只有光秃秃的繁枝。
陆行焉坐在树上,一只腿踩着树干,另一只垂在半空中。
她习惯在安静的地方想事情。
那个李洪崖是如何欺负谢郎了,又是那只手欺负他的?
她应该先挖他的眼睛,还是断他手臂?
“陆行焉,这么高我可上不去,你下来。”?陆行焉垂眸,看着底下那个焦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