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年中最热的酷暑时期,热得人提不起精神。伊荞也有些恹恹的,无所事事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支起很久没碰过的画架。
伊荞很喜欢素描,用最简单的黑色线条,勾勒出或明或暗的光影,无论是人还是物在她的笔尖下都能渲染的极生动。
岑忻然欢欢喜喜地准备着明日的生日宴会,客厅里一屋子的人忙着挂气球、摆鲜花,动静搞得很大。伊荞充耳不闻,专心作自己的画,素描纸上画了一半的,隐隐可见是一幅五官俊美,唇角带笑的男子像。
岑忻然的生日宴会办得很热闹,邀请的都是她以前的同学和朋友,岑父岑母十分自觉把空间让给了年轻人,不打扰他们的狂欢。欢快的音乐围绕着,精美昂贵的礼物堆满了房间,岑忻然被众人围在中间,脸颊红红笑得十分甜美。
伊荞静静待在自己的小空间里,继续作那幅未完成的画,不去掺合属于别人的热闹。
伊荞细致地描绘画中人精致的脸庞,那眼神冷淡而稍显凌厉,嘴角却又微微上扬,弱化了眼睛的凌厉,显得温柔多情起来。
他会来参加岑忻然的生日宴会吗?会笑着给岑忻然说生日快乐吗?伊荞一边画一边想,素描纸上的男人画像已然成型,气质出尘,俊美无俦。
盛迟下意识在一群男男女女中寻找伊荞,寻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喧嚣的场合,把礼物送到了便想离开,
却被一个熟人拦住了脚步。
是曾经的大学室友许衡。
“好久不见啊盛迟!”许衡热情地给盛迟一个拥抱,“越来越帅了你。”
“好久不见。”盛迟笑了笑,又和许衡用以前打招呼的方式击了个掌。
两人寒暄了几句,许衡从桌上拿起两杯红酒,递给盛迟一杯:“这么久没见了,咱哥俩今天必须得喝一杯……”
盛情难却,盛迟接过许衡递来的红酒,和他碰了个杯。杯中酒液澄澈、浓香,盛迟喝了一口,未觉异样。刚和许衡碰完杯,又有好几个老同学过来打招呼,盛迟不好推拒,高脚杯很快便见了底。
过了约莫十分钟,盛迟忽然感到头重脚轻,脸色通红,状态如醉酒一般。盛迟这时才发觉酒水不对,应是被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