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时爱意愈浓(1 / 2)

华落欢自从那日主动脱衣以后,换来了几天平静却煎熬日子。

付子时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得晚她已经睡下了,有时候回来早一点能和她一起吃晚饭,也不会为难她,只索一个清水的晚安吻,然后抱着她睡觉,早上又在她醒来前出了门。

因此华落欢很是疑惑,实在摸不透他的心理,就不敢贸然提出让他放过她一事,有一晚她终于忍不住和他说起,他只揽过她亲亲她额头,温言说:“阿欢,先睡觉好不好,这几天我很忙,过几天再说。”

几天后落恋出院,不再去酒店暂住,而是住去一处高档小区,那是付子时名下的房产。

华落欢还从落恋口里得知,付子时还让江毅打了一笔钱给她,据说数目不小,足够她过好一个富太太的生活。

“妈妈,他为什么给你房子住又给你钱?你们另签了协议?”华落欢忍不住恶意怀疑。

落恋否认:“小欢,妈妈和他没签什么协议,江毅说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华落欢只觉得不安,“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住他的房子,我还有差不多一百万,你可以在外面租一个很好的房子住,衣食也无忧了,到时我大学毕业工作了,我也能挣钱养你。”

华家出事后,落恋名下资产全部没收,一直是华落欢从小攒下的小百万零花钱支撑她们的支出。

“小欢,你的钱就自己收好,现在你和他签了协议,如果妈妈不收下他这点恩惠,只怕他会觉得你没有诚心,会刁难你。”

华落欢蹙紧了眉,但最让她不安的事还是在江毅的安排下,她所有的东西还是从酒店搬到了花城别墅,她感觉彻底入了牢笼一般。

这天在英姨的催促和帮忙下,她不得不将自己的物品归置进付子时的房间里,本来他宽大干净得略显空落的房间摆上了她的东西以后,顿时有了活色生香的味道。她却更觉束缚和压抑,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深夜时分,她听到楼下车声,就跳下床撩开一点窗帘看下去,看到付子时从车上下来还往叁楼看了看,她决定等会就和他摊开说。

过了一段时间她才听到卧室开门的声音,她坐在床头,黑暗中看到那修长的身影,就打开房间的灯,“付总。”见到他已洗过澡穿着浴袍。

付子时只有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阿欢还没睡,在等我?”

“嗯,我有事想和付总说。”

“你的东西搬过来了。”付子时这时看到房间里她的物品像花一般的点缀,双瞳里闪现奇异的光,像是特别开心。

他走过来坐在床沿牵她的手,又摩挲她的脸,笑容里有一丝难掩的情意绵绵:“阿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这间屋的女主人。”

华落欢毫无感动,只听得心惊,又觉得他是还不肯直面自己性取向一事,心里烦躁又郁闷,刺探道:“付总,你是不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取向的事,所以希望有一个女人对外掩饰?”

付子时快吐血也笑道:“少数群体确实不易被社会接受。”

“其实现在社会包容度很高的,我有个同学,他也……”

付子时打断她:“阿欢,你不是生理期?生理期要好好休息,现在很晚了,先睡觉吧。”

华落欢就一怔,接着小脸一红,不可置信慌张道:“你,怎么知道……”她甚至恶意地怀疑他趁她睡着撩开过她的浴袍。

“很容易知道,阿欢,我还看到卫生间有你的卫生巾。”

华落欢就强装镇定,矫出恍然而悟点点头,“嗯,没办法,女人不仅没有力量,还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血糊糊,男人就没那方面麻烦。”她有意提醒并且膈应他。

“女人确实辛苦。”付子时却认同地点头,然后笑着坐上床,环住她的腰,“先睡觉好不好,我明天也要早起。”

华落欢在他眼里看到不容反驳,内心狂咒,很想抓开他的手,但忍下来,再一次提醒自己对方只是大妈,点点头,“好。”

她由他揽着躺下。

但大妈又欠起身凑过唇来。

“付总,你,试过很多次了,勉强自己很辛苦。”华落欢将双手撑在他肩头,又不自觉地蜷起脚背,抵抗他目光笼罩带来的压迫感。

“确实很辛苦。那睡觉吧。”

付子时从善如流,关了灯,放弃了索取这晚的晚安吻,只揽过她睡觉。

华落欢就心下一喜,暗暗舒口气,之前的不安就消解许多,又感觉他的鼻息喷在脸上痒痒的,就在他怀里转过身背对他,没发现他偷偷亲了亲她的秀发,只感到他长臂横过她的身子伸来,握住她身前的手,依然用自己的气息完全包住她。她明白徐徐图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在心里暗暗咒了一声,没反抗他的握住,也实在困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付子时依然早出晚归。

一直到冯铭从m国回海城前夕。

“阿欢,你明天会不会来接我?”冯铭在电话那端问。

华落欢故意说:“佳钦和你一起回来,不接你,我去接佳钦。”

冯佳钦也在m国留学。

冯铭在电话那端笑,“我知道阿欢最想见的是我。两年了,我想一下飞机就见到你!”

华落欢不禁小脸红红,“冯小哥,你现在很自信呀!”

电话那端的冯铭突然一本正经:“我要自信一点,我是成年男人了,以后阿欢遇到什么事,都有我来分担。”

少年的誓言多么淳朴,华落欢忍不住想哭,但噗嗤笑道:“是了是了,知道你是大叔了!”

挂了电话以后,华落欢心想今天晚上一定要跟付子时摊开来说,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

此时付子时在一家ktv的某包间内,他和刘大同第一次和赵集见面。

赵集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不起眼,带了叁个人同来,其中一个就是鬼头。

鬼头一身伤,此时跪在付子时面前,全身战战。

“付总,我们品布贸易做正当生意,并不认识这位鬼头先生,至于你送来的这包货,也与我们无关,希望你别被他骗了。现在挑拨离间者我们带来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然后这包货,也请你收回去。”

赵集示意一下,他手下提袋的人将袋子放在桌面上,拉开拉链,是那十公斤毒品。

付子时嘴角一丝笑意,只淡淡陈述:“赵总,我个人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挣钱,我很有诚意和你合作,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赵集又看他两眼,也笑:“付总年轻有为,才到海城八年,就打下半壁江山,我们这些老顽固,实在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只想安安分分做点生意。况且,付总是伯大的高材生,聪明、完美,我们这样的粗人,高攀不上。”他不动声色地将那袋毒品朝付子时推一推。

付子时稍一蹙眉,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总谦虚,巾云也是做正当生意的。”

又转头问站立在旁边的刘大同,“道上挑拨离间者怎么处理?”

刘大同回:“轻者断指,重者取命。”

赵集手下另一人这时补道:“十公斤毒品能判死刑了。”

一边的鬼头闻言全身发颤。

付子时就又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然后“叮”地弹开折迭刀。

刘大同以为他要取鬼头的命,上前说:“时哥,我来吧!”

付子时示意他退回去。

鬼头这时已开始磕头哭求,“付总,放我一命,放我一命,求求你了,放我一命……”

付子时将刀背沿着鬼头的脖子绕了一圈,突然却将刀子按向他撑在地板上的手掌,切了他一根尾指。

鬼头惨嚎。

付子时将刀子在鬼头衣服上擦干净,然后两指捻着鬼头那根断指,施然站起,看向赵集,温润笑道:“我很感激鬼头先生引见我和赵总,他在我这里,实在算不得挑拨者。”

又将断指递给自己手下,“送鬼头先生去缝针,他以后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