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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时喜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孩,“遵命,我的小阿欢!”

华落欢找个理由告别协会同学,在食堂里打包了两份饭,又买了热牛奶和水,寻去情人湖。

夜色已浓,热恋的人们每一天都过情人节,何况是圣诞节,情人湖四周早已一双一对坐满情话绵绵的情侣。

她看到付子时斜靠在一棵柳树下,他已经脱了那件红西服换了一件休闲的风衣。这人很会选位置,这位置既能避开四周的人,又有路灯照拂,让他们可以看清对方。所以她能看到他翘首等她的样子望穿秋水,也看到他见到她时满眼的神采飞扬,浑愣愣一痴情少年人一般。

付子时一把拥住她,热切到几乎撞掉她手上饭盒。

付子时埋脸在她秀发里委屈控诉:“阿欢,我等你好久,你来得太迟。”

华落欢推他,口里不忘揶揄:“让付总饿肚子了,实在不好意思!”

付子时放开她,苦笑道:“阿欢不说想我,还要揶揄人。”

华落欢撇他一眼,将饭盒递给他,“你要吃的食堂饭,还要不要吃?”

付子时急忙接过,打开来,美美吃一块多汁的脆皮,灿笑如少年:“阿欢,我们这样约会,好浪漫。”

夜色中华落欢脸红红,“我才没有跟你在约会。”

付子时不管她和自己因还在吃饭而嘴唇油腻,用力嘬她一口,然后不要脸地笑:“那现在是约会了吧。”

华落欢怔一怔,然后骂:“臭不要脸。”

付子时心情奇好,知她不喜油腻,从自己饭盒里挑几块块浑瘦的排骨夹给她,“阿欢,你们学校食堂不错,菜很好吃,以后我天天过来和你一起吃好不好?”

“不好,不仅影响我学习,还会影响你拈花惹草。”

付子时终于确定她就是在吃醋,放下手中饭盒,又拿了她的也放下,然后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凑向她的唇瓣,笑道:“阿欢,还在吃醋?”

华落欢猝不及防,双手不自觉揽住他的颈项,脸上又红,“自恋狂,自作多情,我吃什么醋?”

付子时忍不住嘬嘬她的唇,“他们告诉我,你昨天和同学去了ktv,是不是看到我了,看到我和谢淼一起不开心?还是怪我没有下去和你打招呼?”

“才没有不开心!”

付子时舒心地笑:“我昨天只是和谢淼见一个电影公司的客户,阿欢,我从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只喜欢你,我只对你有感觉。阿欢。”他又嘬她一口。

华落欢觉得还可以再辩解一下,“都说没有不开心了。”

付子时覆上她的唇纠缠一番,然后情真意切地说:“我这段时间都会很忙,所以没什么空陪你,阿欢,等我做完那件事,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阿欢,你等我,好不好?”

“你做你的事不用跟我说,我也很忙,我是学生,我要学习。”

付子时看她嘴硬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忍不住将她紧紧揉向自己,额头抵住她的,鼻子碰在一起,鼻息相绕,“阿欢,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好爱你。阿欢?”

他这次克制自己第一时间覆上她的唇,他在等,他想得到她的回应。

夜色太美,情人湖祝福有情人,华落欢微微喘息,终于主动将唇印上他的。

付子时瞬时狂喜,狂喜莫名,他旋即重新化为主动,深深地吻她,将她湿润的唇瓣吻得肿胀尤嫌不够,纠缠她的小舌头直到她透不上气。

“阿欢,我想吻你更多。”

华落欢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探进手去,揉捏她的蓓蕾之外,还想撩起她的衣服。

她急忙抓他的手,满脸通红压低声娇嗔:“这是在外面!”

付子时邪魅地凑到她耳边,坏笑:“没人会看到,我们周边的那些情侣也那样亲亲。”

华落欢瞪大眼,“变态,你还有空偷看人家!”

“小傻瓜,我猜的。伯大也有情人坡,我读大学那会,无意听到班里同学说,他们不仅亲亲,还会做那档子事。”

华落欢撕他的脸,“猥琐,变态!”

“冤枉,那时还未遇见你,我一心一意只有学习,哪里知道情爱滋味,只当见识听听而已,阿欢,你这样也要生气?”

“你本性就是色狼,你真敢在这里做?”

付子时认怂,一把抱起她,坦诚笑道:“我不敢,被别人看见了阿欢,我会吃醋会生气。我们回家,干干净净的,阿欢会更舒服。”

华落欢踢腾两下悬空的脚,掐他的胸肌,“色狼,大色狼!”

他们不忘带走吃剩饭盒。

回到花城别墅,洗漱干净以后,付子时吻住华落欢,吻得她娇喘吁吁以后又放开她,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是戒指盒,里面一枚昂贵钻石戒指。

华落欢小脸红红,“为什么送戒指?”

付子时笑着拥住她,然后拿出戒指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她的玉指实在晶莹,他忍不住拾到嘴边亲亲,“过几日阿欢17岁生日了,给阿欢的生日礼物。”

“生日送钻戒,付总实在大方!”

付子时坏笑:“我还可以更大方,把我自己送给阿欢,阿欢要不要?”

“承受不起,还是要钻戒好了!”

付子时拥紧她,“阿欢,今年我不陪你过生日,从明年开始好不好,从明年开始,我们年年一起过生日,你18岁,19岁,20岁,一直到你变成一个小老太太,我们都一起过生日。”

他的语气有点低沉,华落欢觉得有点奇怪,随意问,“一起过生日?难道你和我同一天生日?”她发誓,她只是为了疏解他突然的低沉随口一问。

但付子时拨过她的脸,低沉中有一丝灿亮,“阿欢,你不知道我们多有缘,我们就是同一天生日,17年前,我过11岁生日那天,是你的出生日。”

华落欢怔住,旋而瞪圆大大晶亮眼睛,“真的,这么巧?”

“真的。”付子时可爱笑一笑,然后重新拥她入怀,声音转而低沉,“只是我17年没有过过生日了。阿欢,那或许就是我们的缘分伊始。”

很残忍。付子时闭上眼暗叹。

虽然很残忍。他又睁开眼,低头亲亲华落欢的秀发。

华落欢内心升起奇异感觉,那样一种巧合,巧合得让她有宿命感。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认真问他:“那你为什么17年不过生日?”

付子时看她一会,眼中一番明灭,然后覆上她的唇深吻一顿,笑一笑,“不过生日,那我就不会老,有少年气,这样就能和阿欢很相配。”他深刻又恐惧地意识到,他不能告诉她真相,永远都不能。

“自恋狂!”

华落欢小脸更红,又问:“从没听你说过你家人,你家人呢?”

付子时压不住眼神一黯,终于将一半事实坦诚,“阿欢,我父母早亡,家里就剩我一人。”

华落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抱歉向他说“对不起”,但被他吻掉话头。

付子时满目情愫,凑在她耳边低喃:“阿欢,我以后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了你,我有了家。阿欢,你是注定来治愈我的。阿欢。阿欢,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抱她放到床上,褪掉她和自己的浴袍,深切地吻她,而他更惊喜地发现,她也在主动回应着他,他觉得自己被光和暖照拂,他无比确定,她已经接受了他。便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幸福得狂喜,狂喜却伴随一丝恐惧,对失去的恐惧。因此他第一次生了后悔,后悔当时对华海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