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时和李月鸣的约定是两个时间点,一天和叁个月,一天之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再烧赵集一个仓库,而叁个月后如果还没有他的消息,就让刘大同放弃对他的寻找和营救,并公开他的遗嘱。
不过付子时在叁个月期限内的倒数第叁天,在毒品注射者向他注射毒品时,吐沫诈死,以近叁个月的颓废骗取那两人片刻的放松警惕之时,迅速干掉他们,然后在毒瘾上来意识彻底丧失前用他们的手机成功发出信息。
刘大同和江毅带着大批人马杀到时,看到一个前所未见的付子时,以前多么健康矫捷的他,现在蓬头垢面、形销骨立、人不人、鬼不鬼,手脚上锁着拷链,像是死神的禁锢。
江毅当即老泪纵横,连刘大同也红了一双眼,朝着敌方已死透的尸体猛开数枪。
解救了付子时之后的第叁天傍晚,在海城,哭红双眼的谢淼恨怒交加驾临花城别墅,等到华落欢下班到家,就一巴掌刮得她跌落地上。
华落欢没顾及自己脸上的痛,看到她哭红的一双眼,心直往下沉,煞白着一张小脸,微微发着抖等待她宣告答案。
“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时哥对你那么好,时哥对你那么好,你不想着报答,还要害他,你才应该去死!”
谢淼说着又要挥出玉掌,被英姨死死抱住,“谢小姐,你不要打小欢,付总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淼推开英姨,冷笑:“误会?时哥好吃好住供菩萨一样供养贱人母女,贱人不知感谢,还恩将仇报要推时哥去死!就为那五年协议?死贱人,如果不是时哥保护,你早就被千人操万人骑,还有机会在这假清高!”
她说到恨处又一巴掌甩向华落欢,华落欢被打趴地上,嘴角都沁出血丝来,英姨急忙上来护住,华落欢自己却不觉痛一般,眼神涣散如木偶。
“知不知道时哥遗嘱怎么说?如果他死了,还要巾云继续保护你,让你无忧过生活!他连死还都想着你,死贱人,你又是怎么对他的!推他去死!”
谢淼知道付子时有遗嘱一事以后,去磨李月鸣告诉她,知道付子时的遗嘱里除了有他们四人小团伙,还特别交代了华落欢的事。
她恨得上脚要踢华落欢,被英姨挡住。
英姨坠泪求道:“谢小姐,不要打了,你把话说明白,别冤枉了小欢……”
谢淼怒瞪一对美目,那目光几乎要隔着英姨把华落欢撕碎:“冤枉她?她差点害死时哥!死贱人,害人精!时哥本来顺风顺水,就是遇到你这个扫把星以后,才会遇到那么多危险!”
英姨又怔住。
差点?华落欢却突然如活过来一般,抬眼看住谢淼如看恩人,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没死,他还活着!然后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被谢淼看到更恨了,但她慢慢恢复理智,于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以更大的冷笑睥睨她,说出她今天来的最终目的。
“华落欢,你和时哥没有关系了!现在去拿上你的东西,滚出这里,以后都不许再来,你没资格再住在这里!”
华落欢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问:“这是他的意思?”
谢淼真想大声甩她一个“是”字,但偏偏不是,付子时不仅没留下这样的话,甚至遗嘱里明明还让人继续保护眼前这个狠心肠的女人。
“死贱人,你差点害死时哥,你以为他还会喜欢你?没有亲口跟你说是他心善顾念最后一点情分!死贱人,你不是早就想离开他吗?现在就让你离开,滚,马上给我滚!”
华落欢从地上爬起来,平静道:“我和他有协议,他说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这间屋的女主人,如果他要解除协议,当然可以,让他回来,亲口跟我说,亲手撕毁协议,我会毫不犹豫马上就离开。否则只凭淼淼姐几句话,做不了准,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她就转身往电梯走,准备上楼。
谢淼恨得站起来恶毒地咒:“死贱人,现在明明可以离开却不离开,还有脸赖在这里,果然是又当又立,让你走的时候又舍不得这好吃好住了?厚颜无耻!是想着把时哥害死了才肯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