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顾宸圣的手机号码。看到有陌生来电，我接起来客气的问好。

“是我！”

顾宸圣的声音传来，我手抖了下，瞬间挺直了后背。

程佳晴好奇的看着我，我冲她苦笑了下，用嘴型告诉她，来电话的人是顾宸圣。

她立刻也坐得笔直，皱眉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开口喊道：“顾总。”

“今晚九点，圣和大酒店，三十六楼。”

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顾宸圣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怔怔的收起手机，冲对面程佳晴微笑：“佳晴，对不起，今晚不能跟你一起喝酒了。”

程佳晴沉默了片刻，突然扬手招呼了侍应生过来，要了一瓶红酒，打开给我倒上。

“没关系，我们现在喝。”她说。

她眼睛里怜悯太过明显，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沉闷的喝了几杯之后，她才问道：“今晚你还回家吗？要不要我给项震打个电话，说留你过夜。”

“我不知道……”我晃着酒杯，摇摇头，“谁知道那个混蛋……佳晴，我不知道，我没经验，我有点怕……”

“别怕，不就那点事吗？眼一闭就过去了，也许他一次之后就觉得没劲不要你了，你就解脱了。”她安慰我道。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她不知道，我说的没经验是真的，我的身子，就连项震都还没碰过。

想到项震，眼眶又有些发热，我急忙将杯中酒灌进嘴巴，混着眼泪咽进肚子。

程佳晴说的对，我已经做出决定走上这条路，再掉眼泪，就太矫情了。

“喝吧，再喝点，酒能壮胆，你就不会怕了。”程佳晴说着，又给我倒了一杯。

我没有任何异议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只恨不得自己能在去见顾宸圣的时候醉死过去，那样我就不用面对他，不用知道他对我做了些什么。

八点半，我坐上计程车，目的地，圣和大酒店。

八点五十五，我站在高耸的大厦前，仰头看着那看不清的三十六楼。

大约是真的喝多了，我这个时候竟然想笑，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