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脸红了?”
“没有!”
“脸都烫了,红了!坦白从宽!”
止水:“………”
许久才听到如同蚊子嗡嗡一般的——“他喜欢我……”
昏迷的姬瑾天打了一个喷嚏,迷糊中想,谁在说自己坏话?
老头终是放过了止水,许久才叹了一声气,“所以,你是移情别恋了?”
“没有!”止水很快大声反驳,“是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而且也不喜欢王爷了!”
“那为什么……”
“因为他……救过我,所以,我害怕……更何况,我还没报恩!爷爷你不是说你说过嘛,人生在世,最好两清,你不欠我,我也不亏你……”
“傻孩子!”老头打断了止水的喋喋不休,“你可以割点血试啊!”
“对哦!”止水瞬间瞪大眼睛,“爷爷……我……”
老头摇了摇头,“傻孩子!”
“可……用什么毒试啊?我那么多种毒,别血都抽干还没试对怎么办?”止水担忧。
“带我去看看吧。”老头拍了拍自己孙儿的后背,聊了这么久,屋里温暖的炉火终于把他汗湿的后背烘干,不会染风寒了。
“嗯嗯!”止水点头,开门见了叶云,让他带路。
七走八拐才到了姬瑾天的房间。这几日,止水已经成功让人把姬瑾天房间里小小的书房给换成了自己的药房。推开门就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混杂着一股神秘的香味袭来,老头鼻翼微动。
“都是一些寻常治风寒解毒的药,加上冰山雪莲……”老头摇摇头,“你真是越学越回头了!”
止水:“……我,我已经试了很多药材了……都没有效果!”
“无色无味,银针试不出毒。必定不是烈毒……谁那日试的毒?”老头问。
止水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识趣跟进来的叶云,“就是他。”
叶云委屈,自己已经两天没有看见自己的王爷了!公子我就进来瞅瞅就走!
“银针呢?”老头转过身问叶云。
叶云知道此人就是止水公子的爷爷,不敢怠慢,从怀里摸出那日试毒的银针递给老头。
老头摇摇头,指指止水,“给他,老夫不能视物。”
止水接过银针再次白了叶云一眼,蠢!
“看看有什么变化。”老头示意止水。
银针被精巧的针筒装着,止水打开银饰的小盖子,小心从里面拿出银针。视线随着银针的底端出来,两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细细小小的银针头上,满布黑色的毒.素。
“变……变黑了……”叶云喃喃道。
“怎么回事?爷爷!”止水惊到,“不是无色无味,不可察毒吗?”
“但凡是毒药,都可被察出。色、味,或是银针。无色无味,但它还是毒。银针当时把没有查出,日后藏在深处的毒.素还是会慢慢浮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老头点点头,“颜色黑似各种程度?”
“黑炭一般。”止水道。
“你把他浑身穴道都用银针封住了?”
“是,大大小小都封住了!”
“嗯,”老头点点头,示意止水把银针给自己。老头接过来后,放在鼻翼下小心翼翼地嗅着。
“剧.毒。”许久后,老头才道,“若是分量小,就是慢性毒.素。分量一多,堪比鹤.顶红!”
“请问老伯可有解?”听了这般就,叶云也是焦急万分,不由出声询问。
老头“呵呵一笑”,“小兄弟倒是心急,自然是有解的!这天下所有的毒,老夫敢说,就没有老夫解不了的!”老头的话算是驱散了近几日笼罩在叶云胸头的迷雾愁云。
“请老伯务必帮我家王爷解毒!老伯若是解出,九王府必有重谢!”叶云激动抱拳鞠躬,他等这句话真的等了好久!这几日止水公子试了百种方法,端出去倒了不下一百种汤药,他说心里不急是假的。却又不能催促,怕是因着外界情绪饶了止水公子的思绪。如今,止水公子的爷爷来了,说能解毒止水公子一筹莫展的毒,他怎能不激动?
“哼~”止水翻了一个白眼,所以就只谢自己爷爷了?
“叫你以前不好好学!”老头笑骂吃味的止水。
“爷爷你懂那么多!孙儿怎么学得完!”止水抱怨。
“懒!”老头杵着拐杖上前,拿起桌上一味中药,放下鼻翼下嗅了嗅,指了指叶云,“出去吧。”
叶云:“???”
“出去!”止水挥手赶人。
叶云无奈出门并且关好门,貌似懂了止水公子诊治时的习惯是哪来的了!
这场肃清,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分明是初冬的日子,夜里更是寒潮,大殿上的朝臣们却个个汗湿了衣衫。四周满是朝臣求饶的哭喊,却被铁面无私的禁林军拖下天牢。许多落马的朝臣都以为他们眼中的皇上还是前几年的那个小太子,完全忘了现在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即使他看似软弱,他一句话也能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姬瑾瑜不顾许多老臣的苦苦求情,越来越多的官.员因为或大或小的原因,下.狱、流放、降职,甚至直接斩头!他也不曾片刻犹豫。朝臣们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皇上不再是最初的软弱,也不是他们眼中的好商量;他已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成长到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境界,他已经是不被任何人掌控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