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已完成,是否离开游戏?”
早上刚睁开眼,林灿又听到了系统提示。
“否!”
没完成任务之前脑子里只有任务,现在没有任务了,又不想那么着急离开。
如果离开了,这个副本也就结束了,就算这个故事的模板还在,还会重新开进度给其他的玩家,还会有楚铮,楚淮安,凌壹那些角色,但却没有自己了。
“找到楚淮安了再结束。”林灿坐了起来,在宫人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准备开始国主的一天。
这个时候,楚铮已经在院中结束了第一天的晨练,原本披散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束起,因为束发之人的不熟练和运动,已经有些散开,汗水伴随着猛烈的呼吸声顺着额头滑下,浸湿了蒙住双眼的黑布。
摸索着把手中的□□放回武器架,恋恋不舍的抚摸了旁边裂云光滑的枪身几下这才收手离开,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拿不住重四十斤的它,楚铮也清楚欲速则不达。
自己在游戏里右眼受伤以后便长期戴着眼罩,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威慑力,另外也是因为恢复期是很漫长的。现在倒好,不光右眼不能用,左眼也不能用了。
长舒一口气,把呼吸调整到平稳状态。昨晚安排好的两名仆人已经送来了早饭,和在密牢中一样的清粥和鸡蛋。一个人忙着摆桌,另一人过来引导楚铮坐下。
楚铮在尼特国时也是位高权重的,只不过他一向不喜欢被人服侍加上在军中养成的习惯,除非重伤不便,日常事务他都是亲力亲为。他暗忖等两天自己熟悉了这个地方,就让这两个仆人只管送东西,不用再近身服侍。
凌壹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内里的心眼比藕还多,不需要楚铮说太多,安排的住处却和他想要的相差无几。
偏僻的位置,格局简单的四间屋,设有木人桩的宽阔庭院,两个少言寡语的仆人,自己的裂云枪和几把轻木打造的□□一并放在廊下的武器架上,旁边重量不一的石锁一应俱全,屋内除了必要的床,桌椅以外没有多余的摆设,清淡却营养均衡的三餐管饱。
十天后,楚铮已经可以用裂云枪击断木桩,不过疲惫的身体还在提醒他远远不够。他喘着粗气走到了廊上,解开蒙眼的黑色纱布,放好裂云,他拿起挂在武器架上的水袋猛喝了一口,已经临近晚饭的时间,可以休息调息一下准备吃饭。
之前那两个仆人在第二天换成了之前在地牢的盲眼老者,到第七天楚铮已经可以在室内拿下蒙眼的布,然后就看到老人拄着木杖还要拎食盒背着换洗衣服,颤颤巍巍推门进来,关上门再一步一探穿越院子走进屋里。
楚铮直接让老人下次只需送到院门处,由楚铮把打包好的脏衣物交给他,两个人简单对话几句,老人便带着脏衣物离开。
刚擦了一下汗的楚铮听到了有明显不同于老者的脚步声靠近,他已经猜到来人是林灿,另外几个应该是他的暗卫——得益于密牢生活的那一年,楚铮除了视觉以外的感觉都敏锐了不少。放下汗巾,他看向了门口。
等林灿推开破旧的院门,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响,那是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
以林灿的视角看到的就是楚铮站在屋檐下,一身方便练武的枣红色短打刚好构勒出他没有多余一块肉的身材,几缕散下的长发被汗水打湿了粘在散发着光泽的蜜色皮肤上,运动过后有点潮红的脸让他略显冷峻的气质中多了一点可爱,刚喝完水的嘴唇很红润,右眼上的疤痕已经快要看不到了,只在眼尾留下了一个不注意看就发现不了的泪状的印痕。那双碧蓝的眼瞳里好像有一条银河,眼波流转时又像碧水之下藏了几尾灵动的小鱼。
“当时我就觉得自己被火车迎面撞击了心脏一样。”当事人林某匿名表示:“上次光线不好看不太清楚,感觉是被牛撞了,这次冲击力更强。”
而以楚铮的视角来看,就是林灿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眼神诡异的盯着自己,他不由得暗中提高了警惕,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的,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咳咳!”藏身在隐蔽处的凌壹实在看不下去林灿的样子,咳了一下以示提醒。
“不知陛下突然来访是有何事?”楚铮也听见了凌壹的低咳,决定还是先开口。
“啊?哦!”林灿终于被惊醒了一样回过神来,“没事,本王就是来看看你。先忙先忙,告辞。”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要走。
“咳咳!”凌壹这回咳得更大声了——英明神武的主上你倒是说正事啊!
仿佛听见了凌壹心里的呐喊,林灿已经踏出院门的脚又收了回来,他连走带跑的冲到楚铮面前,打算把他拉进屋。
楚铮本能的侧身躲过,动作一点不脱离带水。抓了个空的林灿一愣,然后不服气的再抓向了楚铮的胳膊。这回楚铮没有再躲,而是随着林灿进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