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心里一惊,连忙放开孩子们,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对担忧的孩子们说道,“没事,你们妈咪今天赶了很久的路,她只是有点累了,我送她回房间休息,你们乖乖在客厅玩。”
“恩恩,好~”小家伙们点着头,挥舞着小手,“妈咪,晚安~”
齐夏双手紧紧抱住北堂深的腰部,忍住体内的骚、动,挤出笑容,“宝贝们,晚安。”
进了房间,北堂深反锁了房门,将齐夏轻轻放到床上,她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北堂深眼中满是疼惜,紧紧抓住她的双手,防止她伤害到自己,“夏夏,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齐夏好难受,她知道,她真的染上毒瘾了,而现在,她的毒瘾犯了。
身体里,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吞噬着她的血肉,又痒又难受,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将体内疯狂啃食的谷欠望赶走,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这样做对孩子不利,她痛苦地摇着头,颤抖着说道,“深哥……我好难受……拿绳子来……绑我!”
北堂深眼眸骤然紧缩,闪烁着痛苦的光芒,咬了咬牙,他霍然起身,哑着嗓子说道,“夏夏,坚持一下,我去拿绳子!”
齐夏艰难地点了点头。
北堂深走出房间,到客厅里找绳子,还好,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沉着脸翻动着物品,急切地找着绳子,最后在一个柜子里面找到一捆绳子。
他箭步往齐夏的房间走,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他面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透过视频,看到赫连城站在门外,他皱了皱眉,赫连城怎么会来这里?
北堂深打开门,脸绷得紧紧的,“你怎么来了?”
赫连城就像没有感受到他的坏脾气,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绳子,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有个朋友是化学教授,可以帮忙化验毒品的成分。”
赫连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想起了这件事,最后犹豫了半晌,他调转车头,来到了这里。
北堂深马上反应过来,小铁盒里面的毒品,到底是哪种类型的,如果能够分析出来,说不定能找出克制的方法。
“跟我来。”北堂深抛下三个字,领着赫连城来到齐夏门前,压低声音说道,“铁盒放在夏夏的卧房里,她犯病了,你等在门口。”夏夏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北堂深打开门走了进去,在他关门的瞬间,赫连城伸手抵住了房门,“我可以帮你。”
北堂深阴沉地盯着赫连城,赫连城也毫不避退地盯着北堂深,谁也不让步,最后还是床上的人痛苦地申银让北堂深改变了注意,他侧了侧身,赫连城立刻闪身而入。
赫连城看清楚床上的人,胸口立刻抽痛了一下,齐夏为了不惊动孩子们,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拳头,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断断续续的申银声,她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北堂深痛苦地闭了闭眼,对赫连城说道,“你帮我把她的双手拿出来。”
赫连城脸色变白,他弯腰,将她咬在嘴里的拳头掏了出来,拳头上面布满了牙印,血迹斑斑。
赫连城的眼眶一热,将她两只手腕并排放在一处,北堂深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又将她的双脚绑了起来。
齐夏狠狠咬住嘴唇忍受噬骨疼痛,她的身体不住颤抖,犹如风中残叶。她的头痛欲裂,眼泪鼻涕布满面颊,那副痛苦又狼狈的样子,让两个冷酷无情的大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看着她,我去拿毛巾。”北堂深抛下一句话,忍着心痛走出门,到了洗手间,他狠狠一拳头砸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漱台上,眼中迸发出阴狠的光芒,他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夏夏的人!
“好难受……好难受……”齐夏整个精神都快崩溃了,她的双目茫然无神,全身战栗,蜷缩在床上,衣服凌乱,长发被汗水打湿了,缠绕在一起。
赫连城颤抖着伸出手,将她汗湿的头发弄到耳后,掰开她的嘴巴,防止她咬伤到自己。
这个时候,北堂深拿着干净的毛巾回来了,他小心地将毛巾塞到她的口中,她痛苦的呜咽,就像是受伤的小兽在哀泣。
齐夏承受着煎熬,同样,北堂深和赫连城也承受着煎熬。
着对忧玩。半个小时过去了,她颤抖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眼神也不再空洞,渐渐有了神采。
北堂深稍微松了口气,将她口中的毛巾取了出来。
赫连城身体紧绷,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等松了口气,发现肌肉都酸疼了。他解开了她手腕和腿上的绳子。
齐夏缓了很久,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沙哑,“我熬过去了吗?”
北堂深心骤然一痛,用毛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嗯,熬过去了,夏夏,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姑娘。”
他的话不假,有很多男人都扛不住毒瘾,忍不住再次吸毒,而她咬着牙,硬生生地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