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折桂令 萌吧啦 2671 字 18天前

玉入禅赶紧系上腰带,又向地上的妖娆女人凑去,颤着手要脱那女人的衣裳,但手搭上去了,却又顿住,强忍着凑近那女人的红唇,闻到劣质的胭脂味道,竟是忍不住呕吐出来,半天起身抬脚把香炉踢倒。

听到动静,玉破禅掀开帘子进来。

“八哥,我身子好端端的。”不然不会闻到催情香就有动静,玉入禅靠在角落里抱着头,哽咽道,“我只是不喜欢人碰我。”

玉破禅呆了一呆,因里头香气太浓,就招手叫玉入禅出来。

玉入禅忍不住擦了下脸,一边站起来,一边问:“你真是我八哥?”

玉破禅道:“说什么糊涂话呢,快出来。”

玉入禅擦了擦脸,向外走来,见外头慕容宾、拓跋平沙、梁松、蒙战、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严颂或站或蹲地看他,不禁想立时上马回中原,离着玉破禅远远的。

“所以你吐了?”梁松问,有色中饿鬼,有坐怀不乱,但玉入禅这样跟女人在一起会吐的……“换成男人呢?”

众人齐齐看过去。

玉入禅咬牙切齿:“我也不喜欢男人。”

“那闭上眼睛想一想,你心里想着哪一个女人呢?”慕容宾不明就里地替玉入禅出谋划策。

蒙战的眸子立时睁大,心想玉入禅要想,只能去想戚珑雪了,“不行,想都不许想。”

“你刚才在迷香里,没……”玉破禅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只比自己小一点点的弟弟说话。

“自渎?”严颂替玉破禅将话补足。

“咳,严邈之教的很好。”阿四心想他只能自愧不如了。

“……我不想碰那玩意、一点都不想。”玉入禅豁出去了,决心与其让众人以为他不行或者好男风,不如叫众人以为他清心寡欲,不好那一口。

蒙战惊诧:“那你为什么一直惦记阿五?”

玉入禅咬牙,死死地盯着蒙战,“我从扬州城里把她救出来,她是我的……”

“她才不是你的。你定是不甘心原本能让你在她手心里撒尿的人,一眨眼就比你还厉害。所以你柿子捡软的捏,想叫她一直被你欺负。”事关戚珑雪,蒙战终于老成了许多,郑重地瞪着玉入禅,冷笑道:“你死心吧,如今的阿五可不会被你欺负了。”

玉破禅总是能找到重点,耳朵里听着蒙战跟玉入禅为争戚珑雪起了争执,嘴里就说:“既然你身子骨没事,那就接着家法吧。塞外纸笔昂贵,你回帐篷里跪着背家法。”

玉入禅还想再用苦肉计,于是说道:“八哥,自从你生下来后,你就从没站在我这边过……”

“就算在母亲肚子里,我想,我也是站在你对面的。废话少说,快去。”玉破禅果断地打断玉入禅的话。

玉入禅心里巴望着跟玉破禅来场硬的,但因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玉破禅的对手,只能放弃,睁大眼睛,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回自己帐篷里。

“几位看,老八这到底是怎么了?”玉破禅等玉入禅一走,立时就问。

慕容宾、拓跋平沙两个草原上的蛮汉子,自幼看惯了生杀予夺,自是不明白美色当前,玉入禅为何碰了人家一下就吐了。梁松、阿四心思细腻一些,但终归也不能明白玉入禅心里的障碍;剩下的阿大、蒙战,巴不得玉入禅一直不能好。

“兴许是还小了一些,等九少爷再大一点,兴许就好了。”梁松宽慰玉破禅。

玉破禅喉咙动了再动,虽玉入禅可恨,自己到底是哥哥,况且自己已经决心离开玉家,就当给玉夫人留下一个支柱才行。于是抬脚向玉入禅帐篷走去,到了玉入禅帐篷外,见玉入禅背家法的声音传出,微微掀开帘子,瞧见玉入禅在搓草绳,心想玉入禅话里也有两分真,当真要去问问金折桂为何要在玉入禅胸口刻字。

玉破禅又向金折桂帐篷去,不曾进门,先瞧见阿烈蹲着一盆热水过来。

“不能进去,金小姐还在擦身上。”阿烈拦住玉破禅,再三看玉破禅,见他的关切之情不假,心里酸涩地问:“玉少侠,你还记得我也是这样照顾你的吗?放心吧,你没事,金小姐也没事。”

玉破禅怔了怔,忽地掀开帘子进去。

“玉少侠?”阿烈赶紧又喊了一声,连忙跟着进去将热水放下,又要哄玉破禅出去。

玉破禅道:“没事。”瞧见屋子里放着一只瓷碗,抬手将瓷碗砸了,然后拿着一大块碎片走到床边,只见金折桂脸上彤红,嘴角的水泡越发多了。

“玉少侠?”阿烈又催促一声。

“没事。”玉破禅见金折桂眼睛微微睁开,就又跟她说了一句,摸了摸她额头,见她额头滚烫,于是拿着碗渣子向她脖子上刮去。

“啊!玉少侠,你……”阿烈心慌地去推玉入禅。

“没事,我给她刮痧呢。我小时候,看见人给老九刮过。”玉破禅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担当,可是今晚上看见玉入禅不能人道,金折桂又病的奄奄一息,就似从梦中惊醒一般,陡然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除了会哗众取宠地弄出一群汗血宝马外,再没其他用处。

阿烈颤声地说:“出血了。”说完,再仔细去看,却见玉破禅刮过的地方没有血,所有他刮过之处,都是一片细细的红砂,“我来吧。”想起人家说中原男人见了对方的身体就要成亲,她赶紧要拦着玉破禅。

玉破禅道:“阿烈,你出去吧,别妨碍我。”

“可是、可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阿烈着急地说。

“没事。你出去吧。”玉破禅又催促一声。

阿烈心猛地跳了起来,起身向帐篷外去,绞着手,难过地想玉破禅眼中,她时时刻刻都在妨碍他。

帐篷里,玉破禅小心地拿着碎片把金折桂两只手臂刮过,见金折桂一直不醒,又用力地向她手掌虎口处掐去,半天拿帕子给她擦了下汗,见她一直似醒非醒地微微眯着眼睛,就问:“你梦到哪里了?也是乐水吗?”

金折桂的眼睛忽地眨了一下,玉破禅看她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话,赶紧凑过去,趴在她耳边听了半日,虽听不见词,但也能分辨出她在唱歌。

“我唱曲子给你听吧。”玉破禅并不懂刮痧,只是照着记忆里老大夫的动作用力地刮了两下,“忘忧草,含笑花,劝君及早冠宜挂。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 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玉破禅最后给金折桂把被子盖好,想起玉入禅说他碰了女人就会吐,于是小心地凑到金折桂面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眼尾,随即起身向外去,到了外面,见阿烈还在等着,就道:“阿烈,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阿烈忙道:“你去休息吧,不是要去抢柔然人的马吗?”

玉破禅道:“不去了,等折桂好了再去。”

“可是,玉少侠说过金姑娘不会有事,不会碍事。”阿烈赶紧又说,至少她从没拦着玉破禅,从没当真妨碍过玉破禅。

玉破禅微微蹙眉,“阿烈,折桂是病。罢了,你赶紧回你的部落去吧,明日你们要准备在河谷搭建帐篷。”

阿烈向帐篷内看去,见玉破禅阻挡着她,赶紧问:“你忘了我也曾这样照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