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生怕陆司语不喜欢这个,看陆司语一直在说些其他的,有点心虚地伸出手来,想把杯子接过来,陆司语却抱着杯子往后躲了半步,那样子不准备再把杯子还给他。
陆司语的目光闪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钱,又不愿意与人深交,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赠与别人,很少收到别人这么用心的礼物。
“谢谢你,我很……”
陆司语说这句话的时候,正赶上礼花燃放到了最高潮处,背后的礼花一炸,一朵接着一朵,正好把最后两个字给盖住了。
那一刻的烟火燃过,礼花照着陆司语清俊的脸庞,显得他又好看,又落寞,好像透过这虚假的繁华,他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可是宋文就是为了那样的他而牵动。
宋文忍不住逗陆司语:“你刚才说了什么?”
陆司语的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下,最后回道:“没听到就算了。”
宋文说:“我以为你在说喜欢我。”
看来还是听到了,故意骗他,陆司语道:“你把最后一个字去掉,就对了。”
宋文得寸进尺,往前走了一步,直接问他:“那你不喜欢我吗?”
陆司语的嘴角勾起了一下,抱着手里的杯子,又觉得不能让他太得意,假装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说。
又是一簇的礼花绽放,灿烂的烟花精彩纷呈,天空之中像是点燃了一把一把的流光,漫天的烟火照耀着整个仑江河畔,照耀着两人的脸。
陆司语好像忽然理解了,人们为什么喜欢烟花,明明是那么稍纵即逝的东西,却是那么美,好像只在当下,就什么都值得了。
最后的狂欢终于结束,天空之中渐渐趋于平静,那些烟尘散去,宋文道:“好像,放得差不多了,外面有点冷,我们进去吧。”
陆司语点了点头,他迈步往楼道里走。
“你觉得,谭姗会是凶手吗?”宋文忽然问陆司语,然后他开口解释道,“我……其实有点希望她不是。我初中的时候,有位老师对我很好,每次要考试之前,她都会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给我一叠白色的草稿纸。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是每次拿到了草稿纸,就好像考试就会考好。”
就是一叠草稿纸,宋文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老师是个辛苦的行业,也有很多的老师在努力着,他听得出来,不管谭姗和张冬梅有怎样的恩怨,她都努力在做一位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