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惦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他面上神情不变,眼中却多了几分暖意。
古昱看完鼎上的字,把一鼎一炉口对口地合在一起,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结果就看到两件器物严丝合缝地衔接成一个整体。
一个正时针、一个逆时针,同时旋转半周,最后变成一个长脚的椭圆型石蛋。
接着这石蛋骤然缩小,小到只有一颗胶囊般大小,古昱打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拧开才知道是做成子弹形状的项链坠。
“这东西你哪来的?”我敢肯定这不是古昱的东西,他身上从来不带这些装饰品。
“比赛的奖品之一。”古昱把胶囊大小的鼎和炉装进吊坠,又拧好,绕开绳子套在我脖子上。
我倒忘了,除夕晚上的那场比赛,他和阿荧赢得大奖,奖品自然归了小姑娘,估计是阿荧心里过意不去,补了一个小纪念品给他。
我和龙涛因为是最后一名,所以什么奖品都没捞着,连小小的纪念品也没份。
“藏得这么严实,恐怕她是找不到了。”我将吊坠塞进领口,拍了拍,有些得意地说。
“别掉以轻心,她的系统有我们不知道的能力。”
“嗯,明白。”
仙人来的时候,很可能已经知道地球即将迎来世界末日,所以她才提前网罗了一批未来的异能者。
对于来自高级位面的系统君,我们理应给予足够的‘尊重’,免得大意失荆州。
藏好炼魂炉,我觉得是时候跟钱晓惠谈谈了,于是和古昱一起来到关她的卫生间门口。
钱晓惠被绑在暖气上,负责看着她的是李怀清,我先问了他的伤势,听他说恢复得不错,才走到钱晓惠跟前。
钱晓惠没了之前的活力,蔫巴巴地缩在暖气旁边,听到我们进来,猛地抬头看向我,眼中尽是惊恐。
“你别过来——”
这次她的声音里,不再有底气,只有恐惧到极致的颤声,我笑了下,在洗手盆旁边站住,像她希望的那样,没有继续靠近她。
“怎么了,咱们可是合作关系,大姐怕我干什么?”
“你绑我出来,仙人不会允许的,除非、除非他保不了我,他放弃我了……”
“大姐,你错了,是新桃源发生意外,我们赶去救了你一命,其他人,都遇难了。”
“胡说,不可能,我们有很多异能者,哪来什么意外,一定是你们用黄金或者人命把我换出来的。”
钱晓惠没见到那夜的惨烈景况,她的记忆停留在被陌生异能者毁了容的那一刻,我不想在她面前充好人,索性也不兜圈子。
“打伤你的异能者来自首都,你们那些异能者,全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去,就是冲仙人去的,一个活口都不打算留,要不是我们俩提前登门,你早就死了。”
说着,我声音一沉:“我救你出来也不是好心,看中的是你的异能,如果你老老实实干活,我们不差你这口饭,要是不听话,楼下有得是胃口好、牙口好的丧尸。”
钱晓惠眼珠一转,忙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妹子,姐跟你们一伙,咱们之前说好的,咱是一伙的。”
我冷笑了下:“既然是一伙的,你说说,那个仙人想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不说的话……”
我甩手扔出一个小电球,打在她手背上,钱晓惠立即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其实这电球的电量不大,比针扎痛些,但绝不至于痛得惨叫。
“我说、我说,他手下有能看穿人心的异能者,我根本骗不了他的,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你,是他威胁我。”
“说说她的计划。”
“他让守大门的别为难你们,等你们进去了,再派人监视起来,叫那些能看穿人心思的异能者去探你们的底。”
接下来钱晓惠一字不落地,将仙人的打算统统交待了,原来仙人是想用读心术,确定我们到底是不是异能者,再了解下我们的背景。
如果可以利用,或是异能力有价值,就留下我们,再通过我们,把其他的幸存者找到,人越多、魂魄越多。
我知道新桃源的异能者并不全是自愿成为仙人爪牙的,她手底下有个厉害的催眠师,那些不愿意在新桃源久留的异能者,都被仙人暂时稳住,通过这名催眠师,将他们催眠成自己人。
看来仙人也想用这招对付我和古昱,只要我和古昱对她言听计从,妮妮就是钱晓惠的囊中之物。
催眠和读心,的确是让我觉得棘手的能力,只不过仙人逃走的时候没带这些人走,他们因为不是攻击型异能者,当晚全留守在居住地,想必已经被步战车的大炮轰成了碎片。
我叫李怀清给钱晓惠拿些吃的,吃完就押着她去帮老妈种菜,凭她的能力,今晚大家就能吃到新鲜蔬菜。
“唉?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拉着古昱想去天台欣赏下明河市的‘美景’,忽然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
古昱郑重地点头:“对,是忘了个人,图雅还在车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