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丧失对我们没有丝毫兴趣,它们浑浊的眼珠已经失去视物能力,我走到距门口最近的那只丧尸身边,伸手在它眼前晃了晃,结果它毫无反应。
对血肉气息没有反应,对同类也没有反应,难道有人切断了它们对外界的感应?
精神系异能者虽然稀少,却不是屈指可数,我并不敢保证自己的异能足以藐视其他精神系异能者,这个世界上总是山外有山。
老乔走进屋,四处寻找可以遮体或保暖的东西,然而屋子里除了一桌四椅还有椅子上坐着的四只丧尸,外加一副麻将牌,就没其它东西了。
在没有取暖设备的情况下,屋子里的温度和外面没差别,我指指丧尸身上穿的衣服,老乔领会我的意思后连忙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丧尸身上的衣服满是污浊,而且臭气熏天,还有许多破洞,老乔说他宁愿患上新型疾病,也绝不穿这样的衣服。
古昱在房间里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屋子的结构简单,所有东西都一目了然。
我们决定原地休息一会儿,也许雾霾一会儿就散了,把四只丧尸解决掉,汤姆把它们的尸体扔到屋外的公路旁。
老乔不肯坐沾着尸液的椅子,他想把桌上的麻将牌收拾一下,直接坐到桌子上。
古昱却伸手阻止了他,我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说普通丧尸做不出复杂的动作,所以它们不可能完成码牌和洗牌的动作,这张桌子又不是自动麻将桌,它们是怎么码的牌?
他的话将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了牌桌,桌子中央散落着一些牌,乍一看没什么特别。
汤姆问他什么意思,古昱将每只丧尸面前的麻将牌都推倒,以便汤姆可以看得更清楚。
“从牌面来看,它们四个都已经上‘听’了,剩下的就是打牌和抓牌,看谁先胡。”
汤姆点点头,“游戏的规则我明白,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普通丧尸没有智力,它们不知道抓到的牌是不是自己要胡的那张,码好的这四副牌只是幌子,关键是它们来回抓和打的那张。”
古昱的意思我总算听明白了,他是说丧尸一直拿着固定的一张牌,扔出去再捡回来,不停重复这个简单的动作。
老乔仍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我便替古昱解释道:“这四副牌是有人故意摆的,丧尸不是真的在打麻将,只是重复捡牌和扔牌的动作,阿昱觉得这可能是条线索。”
老乔听完不以为然,他认为这不过是某个人的恶趣味而已,像小姑娘玩过家家的游戏,没有特别的用意。
古昱没急着反驳他,而是在牌桌上仔细查看,丧尸已经死了,没办法帮我们找到关键的四张牌。
但丧尸的手很脏,抓牌扔牌的时候肯定会在上面留下污渍,果然,古昱很快就找到了这四张牌。
四张牌并排摆在一起,看得古昱皱了皱眉,我也看出了问题,不由问道:“它们四人都胡了,可谁是谁的上家呢?”
古昱挑牌的时候没有打乱它们的顺序,现在的情况是a拿着b需要的牌,b拿着c需要的牌,以此类推,形成一个循环。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局的上下家顺序,老乔觉得我们两个把事情想复杂了,有功夫费这个脑子还不如休息一会儿。
古昱把四张牌翻了过来,发现牌的背面刻着四只动物,而其它牌的背面并没有相似的图案。
老乔指着其中一张牌上的动物叫道:“这是龙,我认得。”
我看着那线条简洁,却惟妙惟肖的四只动物,说:“是四神兽。”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摆这桌牌局的人,到底想暗示我们什么?四神兽又有什么意义?
“哦,也许这是个猜谜游戏,就像玩密室逃生,根据线索寻找生机!”老乔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拿起麻将牌举到眼前,恨不得能看出朵花来,可惜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进一步的线索。
我们在木屋里避了两个小时,雾霾迟迟没有散去,再等下去天就黑了,再找不到保暖的东西,老乔真会冻病。
我们离开木屋,继续向前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听到嘶嘶的声音,我叫大家停下,说有东西朝我们围过来了。
老乔紧张地问是什么东西,我说可能是蛇,然后又补了两个字:蛇群。
汤姆拉着浴盆跑不快,我只好背起阴阳丧尸,防止它被蛇咬死。
古昱给我们罩上了空气护罩,蛇群来得非常快,它们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我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脑波了。
老乔一边叫着‘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多蛇?’,一边往我们身边靠拢,幸好有空气罩挡住了蛇群的第一波攻击。
但是蛇群越聚越多,像滚雪球似的,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奔袭’。
照这个数量,不出五分钟我们就会被活埋,蛇的数量如此惊人,却都是青色的,它们挤成一片,如碧涛骇浪,向我们席卷而来。
古昱用空气弹弹开了一些,我则尽可能先消灭跑到眼皮底下的蛇,然而它们仿佛无穷无尽,一死一片,前仆后继。
这些蛇虽然没有变异出异能,但绝对不是普通的蛇,速度快、攻击猛,还会使用蛇海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