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相处让我对秋佩仪的感观有了稍许的改观,如果她不是新任影后,那她一系列的言行只能说明她是个毫无心机的女人。
没弄清敌情就受人挑拨跑去商场找我麻烦,简单道个歉便以为我们之间能建立起良好的关系,甚至觉得我会相信她的‘好言相劝’。
不过,也可能是她对新人类联盟的吸引力和威慑力太过自信,认为我态度上的软化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谓家宴就是一群男男女女吃吃喝喝,秋佩仪给我介绍了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三表哥、五堂妹,至于盟主那群妻妾,她只用眼神隔空点给我看,连名字都没提。
我对秋盟主的家庭内部结构没有丝毫兴趣,尽量不着痕迹地打听秋盟主本人的事。
秋佩仪说她爸末世前为一家跨国企业工作,那是一家基因生物科技公司,她爸是某个项目的负责人,一年到头忙得顾不上家,只有圣诞节期间才会回家住半个月。
秋佩仪的生母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转过年后妈便进了门,她爸的初衷是希望有个人能照顾她,可惜她和继母都拿对方当空气。
秋德海现在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或许是想补偿从前的漠视和亏欠,然而秋佩仪已经长歪了,纵容和溺爱只会让她歪得更彻底。
“不行,青梅竹马最容易勾勾搭搭了,往后我还是要找个机会把那个项依依除掉。”
这是秋佩仪把我当‘姐妹’后随口说的一句话,她身边的其她姐妹也全都点头应声说是,我意味不明地笑笑,这个话题很快便揭过了。
有些人狠,可总是狠不到正处,新人类联盟拥有高端的科技和重多异能者,秋佩仪却只把它当成铲除情敌的工具。
和锥子脸姐妹话不投机,后半程除了微笑、点头,我再没别的话可说。
好在秋佩仪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配合,最后司机送我离开前,她硬塞给我一支口红,叫我以后注意形象,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打扮。
我将大红色的口红随手揣进兜里,嘴角压不住地上翘,心说涂着血盆大口出门才叫毁形象吧。
回到旅馆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我一进房间就给白君扬发了短信,问他怎么确定自己有没有被法术控制。
才等了两分钟白君扬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丧尸不需要睡觉,所以不存在打扰他休息的情况。
白君扬说控制他的法术是盟主趁他重伤昏迷时施加的,深度睡眠或昏迷是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等他醒来,便感觉脑子里像是套了个紧箍咒。
我完全没这种感觉,看来秋盟主还没对我施展他的法术,那么今晚秋佩仪的亲近,极可能是盟主授意的初步试探。
论意志力,我是精神系异能尸,秋德海要想控制我,自然也要想办法弄晕我。
我又给白君扬发了条短信,问他新人类联盟有没有异能消息装置,白君扬回复说他们有异能消除药剂,是从血雨中提取出来的。
不过这种药剂只能注射才有效,紧接着白君扬跟了条短信,提醒我小心。
小心什么他却没说,我挨条删除短信,也觉得秋德海今晚的表现有点不寻常。
无论是责罚或是拉拢,他既然大老远叫我过去,身为盟主他总得表个态吧,可是整晚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
人心着实难测,要是有上官离的读心异能,我就不用窝在房间里瞎猜了。
躺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我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到飘出海外的精神丝上,飘了一天,它已经飘到柏杭说的那片海域。
精神丝在海面游荡,搜索着可能存在的脑波,它相耗费时间。
猛地,我听到窗外有轻微地踩踏声,便收回注意力,同时感知到有四个人正挂在窗外。
另有四个人堵在房门外,窗户和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打开,只是外面的人没有闯进来,他们分别扔了两瓶像空气清新剂一样的瓶子进来。
接着他们迅速关紧门窗,我发现这八个人里,有两名精神系异能者。
精神系异能者会将自己的大脑保护起来,在外面罩上一层精神防护,就像武林高手保护要害。
假如我没猜错,这两名精神系异能者是为防备我瞬间灭了其他异能者,保证毒气弹投放成功而存在的。
所以重点是扔进屋来的‘空气清新剂’,尽管我及时将呼吸方式转换,仍然感觉自己中招了。
只是结果却令我暗喜,虽然中招,可我并没受到影响,投进屋来的东西是气化后的血雨,他们想压制我的异能,但连我自己一时也没弄清,为什么它对我无效了。
在杀掉他们和假装中招之间我选择了后者,跑向门口做出要夺门而逃的样子。
门外迎接我的是一支麻/醉枪,看着扎进肩膀的麻醉针,我愣了一下,然后顺势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