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2 / 2)

绑着炸弹的八个人伤得最轻,现在因为失血,全都瘫软在地,没力气当人体炸弹了。

如果不是我想再搜一遍监测站,炸了也就炸了,炸药什么的,也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

然而这趟重回明河市,仿佛是冥冥中注定,我总觉得会有新发现,所以不想错过机会。

说是心理暗示也好,玄妙的感应也好,总之不验证一下,我心里终归不踏实。

我挨个把地上几人的炸弹从他们身上解下来,轮到总是瞪我的那人,他的眼刀子如有实质,一刀刀剜在我脸上。

“人渣、只会欺侮弱者,我知道你是谁,以为有靠山就了不起,哼,要真有本事,去对付姓翁的啊,欺软怕硬的东西。”

不识好歹的人我见过很多,也遇到过狗咬吕洞宾的事,这点人身攻击,根本伤不到我。

“抱歉,你谁啊你,我想对付就对付谁,是不是真有本事,你没资格评价。”

我很快解到最后一个人,这人黑瘦黑瘦的,剃着极短的寸头,可她一出声,我才知道她是个女的。

“求求你,别给我解开,让我跳下去吧,我女儿还在他们手里,我活着、她就得死。她才五岁,还有希望,求求你了,让我死吧!”

碰上这种人,我只觉得既悲哀又可气,说她可怜,是真可怜,但逃避现实又有什么意义?

“每场游戏都需要诱饵,你觉得你是最后一批?哈,你死了,下一场就轮到你女儿补上。”有些话纵使残忍,我也不得不说。

能用活人当诱饵、放血引尸的人,会信守承诺?会大发慈悲?

“到时,她会死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死相凄惨,像你一样,被炸得死无全尸。”我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陈述着这个既定事实。

“不不不,别说了!”女人拼命摇头,崩溃大哭。

我果断解下她身上的炸弹,人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正因为她有一个小女儿需要保护和照顾,她才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

既然今天这事让我遇到了,我也是有女儿的人,她们母女的命,我自然要保。

“你这人还有没有人性?刺激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母亲有意思?很有成就感?畜牲!”

又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我磨磨后槽牙,直接被气笑了。

某些人我实在懒得和他废话,分给他一个眼神都会显得自己特别蠢。

有人一心寻死,我没道理拦着,但要等我搜完这里,想死的我附送他两捆炸药。

我把从他们身上解下的炸弹放到炸药堆上,将炸药堆里的十几个人全拖出来。

下楼找东西的男人提着一口袋没拆封的纺织袋跑回来,呼哧呼哧边喘边喊:“丧…尸,丧尸上来了,它们、它们爬上来了!”

“想活命的都进楼里去。”我跨步到天台边上,伸头一瞧,下面的丧尸越聚越多,因为数量多、又全挤在一起,一个压着一个往上爬,竟然形成了尸山,有了坡度后面的丧尸就更好爬了。

外围的丧尸踩着尸山眼看就要爬到天台上来了,我原本没想这么快解决它们,本想把它们留给翁长庆。

谁料计划没有变化快,和丧尸相比,当然是监测站比较重要,一旦它们闻到楼里也有人味,就会撞破窗户闯进楼里。

而我要找的东西,很可能会被它们破坏掉,在另一个时空,我们在实验室拿到的硬盘,对研究尸雾、解开明河市提早变异的谜题,并没有起到关键性作用。

所以直觉里,我认为明河市还有关键性线索,是我们当时没有发现的。

我转身从天台边跳下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天台时愣了下,刚刚不是有人一心寻死吗?

怎么转眼功夫都躲楼里去了?

我叫他们进去,是不想继续引来更多丧尸,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快、快来!”我最先救下的男人,站在天台门后向我猛招手。

我使用空间跳跃,出现在他身后,握住门把手,‘嘭’的一声关上天台门。

‘嘭’的一声过后,门外的丧尸吼叫声也停了,我拍把还想拖张废旧办公桌堵门的男人。

“走,没事了。”

空间跳跃和分解同时进行也没有出现卡顿或失灵的现象,我对自己的进步还算满意。

“你到底是谁啊?你、你有超能力?”男人两次见到我使用空间跳跃,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你可以叫我雷锋,我是游戏玩家,也是超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