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尸(1 / 2)

如果邬白两家是因为利益纠葛而变成敌人的,我们反倒难办,追求利益的人,总要先衡量一件事的得失,才会决定要不要去做。

帮助我们破坏白君安的婚事,没什么利益可图,这么做只会得罪白家,根本动摇不了他们在魔都的地位。

但邬楠和白家之间的仇怨除了利益,还涉及私人感情,白家兄妹间接害死邬楠的恋人,现在她有机会破坏白君安的婚礼,就算我们不去求,她也会有所行动。

“你说的对,这办法可行,我们在魔都无亲无故,保命都难呢,更别说救人了。”我故意这样说,是希望陶琮给我们作证,我们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去求邬楠帮忙救人,自身并不具备单独救人的能力。

将来白家要是发生什么离奇的事,那也是邬楠的妖术厉害,和我们这种普通人无关。

我问清邬楠的住处,陶琮裹着被子一脸好奇地说:“姐,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呗,一定很精彩对不对?”

我刚想说话,冷库的门却被人敲响了,陶琮吓得一激灵,小狗的脑袋立刻缩进被子里。

金属门发出的‘嘭嘭’的响声,我快速回忆了一下,我和滴答检查的时候,确定大厅和厨房没有摄像头,陶琮能经常光顾这里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不然白家人发现他把这当度假村,早就派人来收拾他了。

有人敲门,说明外面的人知道里面有人,滴答走到陶琮身边,低声问他,有没有别人知道这。

陶琮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有,是他的前女友,看他的神情,似乎不太想见这位前女友,可是又不忍心把对方扔在外面。

“陶琮,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果然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陶琮从被子堆里爬出来,他看了看我和滴答,略带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抄起门边的一截钢管,这才打开冷库的门。

冷库的门上有一块小玻璃窗,大概有a4纸大小,不过太久没擦过,已经脏得看不见东西。

陶琮先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可没等他看清外面的状况,一个女孩便撞开门,硬挤了进来。

陶琮被撞得差点摔倒,幸好滴答就在他身后,她一手扶住陶琮,一手推上冷库的门,动作快到陶琮反应了一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挤进来的女孩化着浓妆,貂皮大皮里面,穿着暴露的吊带连衣裙,若有若现的蕾丝裙里,什么都没穿。

她没穿鞋,两只脚冻得通红发肿,脸上的妆也哭花了,好像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跑出来的。

一进仓库,她就直奔床垫,用三层被子把自己裹住,身体前后晃动,却一言不发。

“她吓坏了。”滴答轻声说。

陶琮走过去,在女孩身边坐下,问她出什么事了。

女孩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转过头,她的眼泪是之前流的,从进屋开始,就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她目光直直地看着陶琮,张开涂着血红唇膏的嘴。

这时滴答走到我旁边,悄悄扯了下我的袖子,示意我看冷库的地面。

冷库的地面很脏,陶琮常来住,再加上我们两个和小狗,导致地面的脚印多有重叠,根本分不清哪个脚印属于谁。

但滴答让我看的,是一组清晰的脚印,因为我们都穿着鞋子,鞋底踩出的脚印重叠在一起或许难以辨认,可光着脚的人新踩出的脚印却很清晰。

从门口到床垫,其实没有多远,顶多三四米的距离,正常人迈上八九步也就到了,而这组脚印有二十步,且只有五个脚趾印,没有脚掌和脚跟。

刚才女孩冲进来,一路跑到床垫上,我只顾着看她的脸了,没有留意她的脚下。

她这只用脚趾着地跑步的功夫,我还是头一次见,心说滴答这是暗示我,这姑娘会轻功?

“救我…阿琮,救救我!”女孩张着嘴停顿了两秒,才发出绝望的求救声。

“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怕。”陶琮的安慰有些冷淡,我估摸着他们可能不是和平分手。

“不,你要救我,让它走、快让它走——”女孩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和滴答来到门口,滴答用她的能力向外看,然后凑到我耳边说:“外面有东西。”

我随后伸出天线,也探查了一圈儿,外面确实有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有脑波活动。

我没有见过鬼,但据我所知,凡是有脑波活动的全是活物。

“和陶琮描述的一样吗?”我也附在滴答耳边小声问道。

滴答点点头,那边陶琮突然低叫一声,原来是女孩搂住他的脖子,扬着脸想要亲他。

小狗从床垫的一角蹿出来,跳上女孩的背,一口咬住她的后颈。

女孩立即松开圈着陶琮脖子的手,叫得无比凄惨,恐怕声带都喊劈了。

一只小奶狗能把人咬成什么样,我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古怪,连忙走上前,女孩想把小狗从身后揪下来,她的指甲尖利,被她一抓我怕小狗当场断气,于是抢先一步把小狗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