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互联网看做一个整体系统來看待的话,这个系统很显然具有混沌系统的一切特征,每个人在网络上的活动是无序的,但是从宏观來看,网络却是一个有序的系统,甚至我们发现,这个系统是有生命的,它会受伤,会生病,甚至会生病……”
下面听讲的学生很显然是被史密斯的观点给吸引了,在他抛出这个观点的同时,下面就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
“把网络看成一个生命体,这个观点很新颖。”刘冬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设计这样一个程序出來,让它模拟混沌系统运行,甚至可以将它放到网上,让它在网络的混沌环境中自由发展,不知道最后会成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肖远在刘冬和他说话的时候,突发奇想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技术上有可能实现吗。”刘冬诧异的回过头來,看了肖远一眼说道,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肖远说道,
“这个想法有点儿疯狂,如果你啥时候写好了,告诉我一声,我看看你究竟能弄个什么东西出來。”刘冬说道,
“……计算机病毒和人体的病毒多么的相似,会对网络系统进行破坏,而网络系统和人体系统一样,同样具有非常强的免疫系统,而运行于网络中的诸多杀毒软件,防火墙,就像一个个的白细胞,会把这些病毒给杀死,虽然这些软件的使用者只是单纯的在维护他们个体的安全,沒有意识到,这些软件已经成了一个系统免疫系统的一部分,但是恰恰是这种无意识,促使网络系统愈加符合混沌系统的特征……”
史密斯仍然在讲述着他的观点,
“……如果说计算机病毒和安全软件是网络系统这个生命体的破坏者和免疫系统的话,那么,那些制造病毒的黑客,就像是现实中的一些重污染工厂,一个个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恶臭,开发着那些令人厌恶的恶意程序……”
似乎史密斯对黑客有着非常恶劣的印象,很快就由计算机病毒扯到了黑客,言语瞬间就变得尖锐起來,
别的学生或许沒有什么感觉,而肖远注意到史密斯提到黑客的时候,用到的单词是hacker,这个词对他來说,是一种信仰,而讲台上的老头却在用最恶劣的言辞对之进行抨击,眉头不由得皱了起來,甚至想要站起來打断对方的话,和他辩解一番,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忍一忍,一般的讲座在结束之前,都会有一个提问答疑的环节,他决定等到这个环节,再和台上的老头讨论这个问題,
肖远之所以决定要和老头讨论这个问題,是因为这是一个讲座,听众多达上百人,老头史密斯对黑客的偏见会传达给这里的每一个人,而他偏偏又顶着一个国外著名学者的光环,这样的结果只能是人们本來就对黑客有所偏见的倾向进一步加深,
而肖远觉得自己如果和史密斯当众讨论,即使不能说服这个老头认可自己关于黑客的理念,但是他相信在下面坐着的听众,也不是都会人云亦云的,在听过他的解释后,必然会有一部人会去查证,只要能有一个人认可他的理念他觉得自己就达到目的了,从这一点上说,他在这一刻,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传道士了,
史密斯的讲座进行了有四十多分钟,就结束了,接下來的时间,又是仍然是段炎月出來,开始组织台下的人提问,
大概是因为史密斯讲的东西大多数的学生都很感兴趣,而他的讲解又只是点到为止,所有学生们的问題很多,当段炎月宣布可以举手提问的时候,马上就有很多人举手,肖远也举起了手,
“那位同学,你來提问。”段炎月看到了肖远举手,第一个就点了他的名,
“史密斯先生,你好,你的讲座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接触的学科和领域,感到大开眼界,我有几个问題想和您讨论一下,可以吗。”肖远先是客气的说了一些开场白,为了让所有人能够听得清楚,他沒有用英语,而是直接用了汉语,
“好的,请问吧,我和你共同讨论。”史密斯听旁边的翻译给他翻译后,对肖远点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