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目送黄明芳离开,仍然坐在原地沒有离开,如果那些同学对他流露出一丝善意,他倒也愿意去和他们聊聊,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对他选择了无视,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凑过去自讨沒趣,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刚开始大家还比较矜持,但是这种矜持并沒有哦持续多久,高考压力的释放,毕业离别的愁绪,已经未來命运的未知,重重因素的合力作用下,让宴会厅里肖远的这些同学们一个个变得近乎疯狂起來,有人大声笑,有人放声哭哭,也有人引吭高歌,发泄着心中的情绪,然而唱着唱着,却掉下泪來……
肖远所在的一桌除了他,又做了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先前表白的那个男生和女生,男生的表白显然是成功了,这一会儿正春风得意,和那个接受他表白的女生相顾脉脉,郎情妾意,目中除了对方再无他人,另外还有三个男生是死党,他们三个结成一个小团体,除了一开始和肖远简单寒暄了两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三个在聊天
如此一來,肖远仍然是孤家寡人一个,偶尔拿起筷子夹两口菜,或端起水杯喝一口水,大部分时候都是神情淡然,与整个宴会厅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又停了一会儿,肖远站了起來,端着茶杯來到了黄明芳和其他几个科任老师所在的一桌,以茶代酒敬了他们一次,然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宴会厅,
从绿岛餐厅出來后,骑上自行车,夜风拂面,肖远觉得精神一震,脚下用力,自行车速度快了一些,
前面有一个街口,肖远转了个弯,往前骑了不远,看到一个醉汉提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边走边唱:“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东南西北混饭吃,坑蒙拐骗我最拿手……”
肖远注意到这个醉汉走路歪歪扭扭,担心撞到他,就往路边靠了一下,然后用力按了按车铃,清脆的车铃声引得醉汉扭头瞪了他一眼,
“吵什么吵。”
在醉汉扭头看过來的时候,肖远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竟然还是老相识,,戴吕冒,
“我……认识你,你叫肖……远,对……了,你……的……警察女……朋友呢,怎么沒……见她陪你。”戴吕冒显然也认出了肖远,醉意醺然,结结巴巴问道,
肖远知道戴吕冒说的是唐飒,但是却沒有理会他,从他身边饶了过去,
“哎呀,我想起來了,肖远,你的那个警察女朋友也喝醉了,你再不去,她恐怕酒杯几个小流氓占便宜了,哈哈……”戴吕冒看到肖远不理他,突然大声喊道,话竟然也流利了起來,
嘎,肖远闻言,双手刹闸,车猛的停了下來,他提着车把转回头,又向戴吕冒骑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