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大脑急速闪过了好几个念头,他虽然不知道顾晓东究竟对张春丽说了什么,但是可以断定,顾晓东必然不会说什么好话,而且他觉得张春丽这样一个能够走到市级领导岗位的人,在听了顾晓东的话之后,必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情因为牵涉到她的女儿,她必然会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那么,对于他和唐飒之间的事情,她必然了解了不少,这个时候如果再遮遮掩掩,估计会起到反作用,倒不如坦然承认,只不过在具体的措辞上要注意一些,
“是的,我和唐飒的关系确实很好。”于是,他说道,说话间他看着张春丽那张和夏九滢相似,但又成熟了很多的脸庞,想要从她的神色变化上看出一些什么端倪出來,但是最终他失望了,
“能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吗。”张春丽听了肖远的回答,脸上神色并沒有多大变化,而是继续追问道,
“可以。”肖远很干脆的说道,然后他将自己和唐飒之间的事情,向张春丽说了一遍,甚至去年国庆节期间他无意间中了**,为了防止侵犯唐飒而撞墙的事情,以及他和唐飒之间的娃娃亲,都沒有隐瞒,只是唐老爷子去世前他和唐飒在一起的那一夜,以及那个荒唐的早晨,被他略去了,
说完之后,是片刻的沉默,肖远在等着张春丽说话,而张春丽似乎在思考什么,沒有马上说话,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当当当,门外传來一阵敲门声,肖远起身过去打开了房门,看到夏九滢端着一壶沏好的茶站在门口,就对她笑了笑,把她让进了书房,
夏九滢进到书房,分别给妈妈,还有肖远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茶壶放到书房里,又转身离开了,出门前反手把门给关上了,书房里又一次只剩下了肖远和张春丽两人,
“喝茶吧,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吧。”张春丽端起了女儿给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看了看肖远说道,
肖远端起了茶杯,喝了两口,然后又把茶杯放了下來,
“肖远,你是个诚实的孩子。”看到肖远吧茶杯放了下來,张春丽说了一句让肖远分不清究竟是褒还是贬的话,
“只是你还漏了一些什么吧。”张春丽又说道,
“沒有,就这些了。”肖远说道,
“比如上次你在南州住院的事情,还有你和唐飒坑晓东的那几千万,你怎么都沒说呢。”张春丽问道,
听了张春丽的话,肖远松了一口气,先前张春丽说他隐瞒什么的时候,他以为张春丽连那天早晨的荒唐事都知道了,心一下子提的很高,但又想到,唐飒肯定不会把那件事情到处乱说,而自己也从來沒有向任何人说过那天的事情,所以他又觉得那天早晨的事情张春丽应该不会知道的,果然,张春丽是另有所指,
“我不想让您觉得我在您面前乱嚼舌根,说别人的坏话。”肖远解释道,
“原來是这个原因,真是个心底醇厚的孩子。”张春丽又给肖远下了个定语,
对于这个定语,肖远暗暗苦笑,诚实,心底醇厚,干脆说自己是个老实疙瘩算了,老实疙瘩在多年前,或许会让人认为是夸赞,但是华夏改革开放若干年后,人们的思想是开放了,却把原來的一些品质也给开放沒了,老实疙瘩來形容一个人的时候,也变成了贬义居多,
“肖远,你也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从去年国庆节后我把滢滢从你身边带走后,你所作的一切努力,阿姨都在关注,你为滢滢付出了很多,阿姨很感动,同时你刚才讲的那些和唐飒之间的事情,阿姨也都知道,甚至你沒说的,你和晓东之间的赌约,以及后來晓东弄了个次品笔记本把你送进了医院,还有你和唐飒合伙坑了晓东几千万,差点儿把他弄破产,还有你以唐家女婿的身份参加唐老的治丧,阿姨也都知道,刚才问你和唐飒的关系,就是要看你是不是诚实,如果你有一丝一毫隐瞒,或许我们现在的话題就不会再继续下去了。”张春丽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