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觉得你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越应该让自己冷静下來,敌人阴险,且强大,如果你不够冷静,很可能会做出不正确的判断,那样的后果有可能会让你失去更多的弟兄,这一点儿你要清楚。”肖远看到唐飒说着无事,脸上的悲伤之色却愈发浓郁,在这个关键时刻只顾着悲伤,甚至这么长时间都沒有着手对整件事情做出分析判断,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你说的不错,姐却是有些脑子发昏,刚才有一时姐姐甚至有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带人前去华义酒吧,血洗新华义帮,为小萍她们报仇,也幸好你之前就提醒了姐,让姐冷静,才沒有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來。”唐飒听到肖远这么说,面露感激之色,说道,
“姐,这件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肖远看到唐飒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事情本身之上,于是问道,
“先说说你的看法。”唐飒却沒有马上回答肖远,而是反问道,
“姐,我有一些看法,说了你可不要生气。”肖远说道,
“有想法就说,姐生什么气,姐又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唐飒说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自然不必再端着大姐的架子,说话也比之前随意了很多,
“那好吧,姐,你不觉得破军所说的有很多破绽吗。”肖远说道,
“你是怀疑破军。”唐飒却是皱了皱眉问道,随后挥了挥手,断然道,“破军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怀疑破军,破军刚才所说确实存在破绽,也许这些破绽是新华义帮故意留下的亦不一定。”肖远说道,
“那你说说都有那些破绽。”唐飒这才语气稍缓,问道,
“按照破军所述,童雨萍是从华义酒吧里跑了出來,倒在了半路上,还写了血书,由此可以确定两点,第一,童雨萍一定是发现了华义帮的什么大秘密,这个秘密应该是和姐有关的,她才急着回來报信,第二,童雨萍从华义酒吧出來时,受了很重的伤,以至于沒有坚持到女王酒吧倒在了半路上。”
说到此处,肖远检查了一下童雨萍胸前的伤口,说道:“这是枪伤,那么,既然有人开枪了,就不可能无声无息,结合前面的两点,我觉得可以做出如下推断。”
肖远说到此处,从童雨萍胸前的伤口挪开目光看了一眼唐飒,看到她在注意倾听,继续说道:“童雨萍因为下午小草的事情,报仇心切,前往新华义帮刺探情报,发现了华义帮的秘密,却因为不小心被新华义帮的人发现,在逃走的过程中被人枪击受伤,为了将信息传回,她从华义帮逃出,却因为枪伤过重倒在了半路上,此时,她知道自己求生无望,于是才从自己身上撕下布片,写下了这封血书,再往后,就是破军所说的情形了。”
“嗯,你的推测有道理,不过其中还有一些疑问。”听了肖远所述,唐飒说道,
“什么疑问。”肖远问道,
“小萍为什么要选择华义帮作为她刺探的目标,难道她以为是华义帮谋划了胖子发疯那件事情,这并不合理,因为如果是胖子所为,他怎么可能首要将新华义帮的人作为枪击目标,而不是你,小萍素來冷静,这一点儿她一定想的到,这是其一,其二,按照你所讲,小萍从华义酒吧逃出來的时候,华义帮为什么不追击,而任由她倒在半路等待破军他们发现。”唐飒说道,
“第一点可以解释,既然你和我能够想到新华义帮有可能和龙哥狼狈为奸,就按你说的,童雨萍素來冷静,她也有可能会分析到这一点,在龙哥下落未明的情况下,她报仇心切,自然会选择前往华义帮探查,第二点,正是我说的破军所述中的破绽,这一点儿从正常角度考虑会很不合理,要想对其做出解释,只有两种可能。”肖远说道,
“哪两种可能。”唐飒问道,
“第一,华义帮利用童雨萍在布疑阵,第二,破军在说谎。”肖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