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飒沒有再说话,推着肖远在休闲区找了个空着的圆桌停了下來,她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把肖远的轮椅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请问两位要点儿什么。”一个身材窈窕的女服务员走了过來,细声细语的问道。
“冰水,他不需要,谢谢。”唐飒对女服务员吩咐了一句,将她打发走后,盯着肖远头上戴着的头盔看了一会儿,仿佛要隔着头盔上那单向透光的高强度玻璃面罩看到他的脸颊一样。
“姐,医生说还需要多久,我才能摘掉这个该死的面罩。”肖远轮椅扶手上的屏幕打出一行字來。
“你的大脑在上次的爆炸中受损很严重,需要一定的时间來修复,不过我和研究中心的布朗研究员沟通过了,他说最多还需要一个月就会好了。”唐飒说道。
“还需要一个月吗。”轮椅扶手屏幕上闪烁两下,出现的文字也变成了红色,肖远似乎对这个时间有些不满意。
“肖远,你最近的心态有些不太好,这种状态不利于你大脑的恢复。”唐飒看了一眼肖远有些不满的回答,神色变得严肃起來说道。
“哦,我会注意的,谢谢姐的提醒。”肖远屏幕上的文字变成了白色。
“姐理解你,任何一个人正常人被强制坐在轮椅上,头上还一直带有一个沉重的头盔,心情都会不好的,但是姐姐更相信你能顺利挺过去这段时间,因为你是肖远。”唐飒伸手抓住了肖远的手腕,轻声安慰道。
“谢谢姐,当初在伯克利的时候,师傅教给我一些心诀,我每天都在练,效果很好,对我的身体也有很好的调节作用,我觉得等我能够站起來的时候,稍加训练,就有可能会超过原來的巅峰状态。”肖远回答道,字体亮度进一步减弱,变成了正常的灰白色。
唐飒看到肖远屏幕上的话,和显示这些话的字体颜色,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时,服务员端着一杯水走了过來。
“您的冰水。”
“谢谢。”
然而,就在服务员将水放到唐飒面前的桌上时,身后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一杯水正好洒到了唐飒胸前,顿时湿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连声向唐飒说对不起,并从身侧的口袋中拿出一块白色手绢,要帮唐飒擦拭,不想身后伸过來一只手,一把将服务员手里的手绢抓了过去,一个身穿野战军服的平头男子在服务员身后将她拉到了一旁,对唐飒笑嘻嘻的说道,“美丽的女士,真对不起,我來帮你擦擦。”说着拿手绢的手就向唐飒的胸口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