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坐了有老大一会儿,医生的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沒有能够成功恢复老头儿的心跳,这让肖远越來越担心,最终决定利用那些纳米机器人暗中协助那些医生一下,虽然纳米机器人不能代替药物,但是却可以产生一些微电流刺激一下老头儿的心肌,激发心肌活力。
做出了这个决定,肖远不再犹豫,控制着病房里的那些纳米机器人通过老头儿皮肤进入了他的身体,并很快到达了他的心脏。
为了确保安全,肖远从自己的脑系统存储区找到了一些与心脏有关的医学知识,现学现卖,根据这些医学知识控制着纳米机器人附着在了心肌合适的部位,然后驱动这些纳米机器人释放出弱电流,刺激着老头儿的心肌,虽然这些机器人每一个限于体积的关系,释放出來的电流非常微弱,但是这些机器人数量庞大,释放出來的电流的累积量却是非常可观的。
“希望能有用吧,师傅,你可千万要醒过來啊。”肖远控制着那些机器人释放电流刺激着老头儿的心肌,一边心中暗暗祈祷,同时也利用另外一些留在外部的机器人观察着病房里医生的举动。
那些医生自然是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帮助他们了,他们仍然按照他们的节奏不断的做着努力,郭玉兰和秦小彤则守在病房外,神色焦急,而与此同时,老头儿病危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在医生抢救期间,病房外不断有人赶來,但是大部分都被郭玉兰给赶走了,只留下了少数几人,这几人有的是肖远认识的,另外还有几人肖远沒见过,但是,能被郭玉兰留下來的,应该无一例外均是洪门的重要人物。
肖远控制着他的纳米机器人不断的发出微电流刺激着老头儿的心肌,但是经过了几分钟,却发现仍然沒有效果,反而从纳米机器人传回來的信息显示,老头儿的心肌因为缺乏氧气,问題越來越严重了。
为了能将师傅唤醒,肖远又将身上携带的纳米机器人派出去相当大一部分,到此时,除了维持他面部容貌的那部分机器人之外,其他的机器人几乎都被他派了出去,这些机器人除了另有一部分进入了心肌,还有一部分进入老头的身体后,转向了老头儿身体的神经系统。
“师傅,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肖远心中暗暗祈祷,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了,如果老头儿还就不过來,除了将他弄回基地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但是将老头儿弄回基地不符合他出基地时与智能母体玄涅的约定。
“万一师傅要是真的醒不过來了,一定要把他弄回基地,别人我不管,但是师傅是亲人,又因为我才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不能不管。”肖远并沒有纠结多长时间,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只是如何将师傅弄回基地,又不让人发现,却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尽管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还是希望能够现在就挽救会师傅的性命,而不是将他弄到基地,因为将他弄到基地还会有一系列的麻烦,最麻烦的恐怕要数他和他的兄弟老鳄鱼见面了,两人见面后自己骗老鳄鱼说宁兰很好的谎言必然会被揭穿,到时候老鳄鱼要是受不了刺激再出个好歹,那就真的热闹了。
就在他思索着这些后续事情的时候,病房那边,医生最终决定放弃了,各种检查一起显示,老头儿的生命特征已经消失了。
医生决定放弃,肖远却沒有放弃,因为他不能马上就把师傅接走,那些机器人还得留在老头儿的身体里帮助他维持最后的一点儿生命活力,否则等到他将老头儿弄回基地,尸体要是臭了,到时候别说是基地了,就算是上帝亲临,恐怕也救不了他了。
噩耗传出了病房,郭玉兰经受不住打击,当场就晕倒了,秦小彤与老头儿感情很深,也是哭的瘫软在地,还好有洪门的其他人在场,他们将郭玉兰弄到了一个病房休息,秦小彤则在老头儿拉出抢救室后跟着去了暂存尸体的病房,按洪门其他人的要求,老头儿的尸体沒有送进太平间,而是随后被运离了医院,拉回了洪门总舵。
“唉,还真是麻烦。”肖远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从咖啡馆离开了,如果老头儿留在医院太平间,行事对他來说会非常有利,但是现在被弄回了洪门总舵,他想要将老头儿弄出來,就需要花些心思了。
洪门大长老病逝,对于唐人街來说是一件大事,当天下午洪门总舵灵堂搭建起來后,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前來吊唁了,这种情况下,肖远自然是不便于动手,只能等到晚上,他也需要利用这半天时间做一些安排,要从洪门神不知鬼不觉将老头儿给弄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幕降临了,吊唁的人却一直到午夜,才逐渐的散去,整个洪门总舵虽然灯火通明,却变得非常安静。
秦小彤坐在灵堂里一个角落里,忙碌了一天,渐渐的有些困了,就坐在蒲团上打起盹來,梦里却梦到了小时候爷爷带她出去玩的情形,高兴的咯咯笑了起來,但是睁开眼抬起头,却知道爷爷以后永远也无法宠爱她,带她玩了,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盈满眼眶,顺着光洁的脸颊流了出來,双手捂脸呜呜的小声哭了起來。
哭了一会儿,秦小彤又累了,止住了哭声再次打起盹來,正迷迷糊糊间,突然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在这安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使她头发不由自主都立了起來,睁开眼又发现坐在他不远处的堂兄秦松脸色煞白,一只手指着爷爷遗体所在方位,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來。
“哥,你怎么了。”秦小彤问了一声,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却发现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來,胡须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掉光了,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了秦小彤一眼,然后不再看她,从床上站了起來,像一根木棍一样僵硬的往灵堂外走去,速度倒是不慢,眨眼就出了灵堂,不见了踪影。
“妈呀。”
秦小彤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情形,尖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