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以为,如果两人发生一点什么破事儿,回头就扯不清楚了?她苏小南说不定还会借由这个事情顺竿子往上爬,缠住他不放?
嚯嚯!
她可以说看不上他家吗?
当然不能。
她偏着头,不开心地嘟着嘴捏他下巴,然后来了一个“陆止式的嗲声嗲气”,甩掉了一地的节操。
“哎呀,我的爷,怎么这样说嘛。这种事儿,你知,我知,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安啦!你想太多,我只不过就一个要求……”
安北城拍开她的手。
“睡!”
苏小南看着自己可怜的手,欲哭无泪。
“我、只、是、想、睡、床!”
安北城阖上眼,躺下去,“沙发软。”
软个毛线啊?
他的床虽然硬,但到底是床啊?
看他一副大爷的模样儿,苏小南磨着牙齿,恨恨不已。
“首长同志,您就不能怜香惜玉一次?”
“可以。”安北城不冷不热,眼皮微抬:“但一次已经过了。”看着她脚上的链子,他的目光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说得理所当然,“给你的链子就是。”
“什么破链子?不稀罕!”
苏小南飞快地抬起脚,踩在床沿上,伸手就去扒。
“还给你好了,我宁愿你把怜香惜玉用在睡觉的事情上……”
“……”
安北城静静看她。
扒啊扒,扒啊扒!
可链子的锁扣解不开了。
那条链子扣在了脚踝上,怎么都扒不下来。
什么玩意儿?她的背白踩了吗?
苏小南看着扯得通红的脚踝,拿黑眼珠子瞪他。
“安北城,你给我弄出来!我又不是狗,套什么链子?赶紧的,给我取下来。看着就来气,越看越像囚犯用的铁链子……”
“你确定要取?”
“非常确定。”苏小南急眼了,强迫症发作似的,链子套在脚上不弄下来,浑身都不舒坦,恨得她越扯越生气——
“快点啦!这什么破链儿,怎么都扯不断。”
“它有名字的……”
“我管它。就是一条破链儿。”
“它叫……”
“……关我屁事!”
“不叫关我屁事,叫‘锁凤囚鸾’,原本是一对,价值八千五百万——你脚上这条,就是囚鸾——”
“啊!”苏小南手脚都停住了……
锁凤囚鸾什么鬼?她不关心。
她就关心那个价值——“八千五百万”。
麻麻咪呀,她耳朵没换错频道吧?
就一条破链子,八千五百万?
他说的是钱,还是草纸啊!
可万一是真的哩?毕竟人家是安公子。
她一颗小心肝儿哦,怦怦乱跳。
好一会儿,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而安北城也没有开玩笑之后,她再一次低下头,认真的、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那脚链子。可除了那认不出的材质比较特殊,做工也很精细,锁头别致之外,它不就还是一条链子吗?
“嘿嘿!把我当三岁小孩是吧?”她抬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安北城,小脸儿刷的一变,叉着腰瞪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是那么好哄的,快点取!”
“取不了!”安北城冷冷剜她一眼,“锁凤,囚鸾,顾名思义,一旦套上去,就取不下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
“把脚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