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音,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苏小南放松情绪,唇角掠出一抹微笑,“好。”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理会别人。
安北城抱着她,径直出了刑警支队的大门。
从大门外面那一条足有几十级的宽大台阶走下去时,他依旧没有放下她,而是一直抱着,一级一级的走下去,直到把她放入停靠在台阶下方的汽车。
“安北城。”苏小南看着坐在身边的他,“案子怎么样了?”
公子爷今儿情绪不好,脸色沉沉,“案子是警方的事,你操什么心?”
“……额。”苏小南抬了抬眉,“可我确实到过现场,听那个带我回来的刘队长说,他们在赵至臻的指甲缝儿里提取到的皮肤组织,居然和我的dna吻合……这个事儿,我怕是很难摘得清啊?你说,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我?”
“你有什么值得人家陷害的地方?”安北城斜睨她一眼。
也是啊!她有什么值得陷害的?
苏小南想了一下,突然扬眉一笑。
“废话!我当然有值得人家陷害的地方,毕竟我有一个值得人陷害的老公啊!”
安北城愕了愕,唇角若有似无一抽,冷绷的面部表情,突然缓和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没笨死你,也真不容易。”
“……避重就轻。看来案子的事,还没有解决对不对?”
安北城没有回答,苏小南当他默认,扫他一眼,又问:“既然这样,他们怎么愿意你把我带出来的?我还以为,这回一定要吃牢饭了呢。没想到转机来得这么快!”
“嗯”一声,安北城冷目,“那你怎么谢我?”
苏小南翻白眼,“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安北城唇角微微一抿,在苏小南一本正经的逼视中,喟叹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军官证》递到她的手里,“你是红尖的人,现役,军籍。就算犯事,也得移交军方侦查处理,轮不到他们插手。”
原来这样——
也就是说,暂时安全了。
还有,她算红尖的人了?
这辈子没想过还能当一回兵,苏小南忍不住雀跃。
在信任的人面前,她从来不藏事儿。一开心起来,整个眉眼都在笑。笑容很美,眼睛很亮,愉快地盯住安北城,扑过去,就亲了他一口。
“承蒙陛下看得起,臣妾今后一定好好为陛下干活,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心塌地……不过,话又说回来,臣妾去了红尖,具体工作是什么?”
安北城淡淡看她,目光闪过一抹促狭。
“当然是为朕侍寝!”
“啊!”苏小南故作惊讶,严肃地问:“陛下岂非浪费人才?”
“不浪费!物尽其用。”安北城的样子,比她还正经,“白天伺候茶水,扫地面,晚上伺候枕席,暖被窝。”
“那不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难度系数这么大,有双倍工资吗?”
“没有。”安北城正色看她,“那你干不干呢?”
苏小南一怔,嘴角微微上扬,邪恶地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只要是你,我都干!”
“……”
安公子无语睨她一阵,无奈叹息着抚额。
“有妻如此,朕之不幸也。”
“哈哈哈哈!”
……
掠夺者驶入街巷,苏小南就一直盯着餐饮招牌。
可她的哈喇子流了一地,丁寅却没有停车,而是拐入一个狭窄的小巷,七穿八拐,最后停在锦里附近的一个小巷子。
这巷子真的小,狭窄的两侧,就一个古色古香的木门。
大门上连一个招牌都没有。
还有这样的饭馆?
苏小南还以为安北城要带她到一个多高档的吃饭地方呢,根本就没有想过,居然是一座农家小院。当然,位于主城区内的农家小院,再农家,也有限。毕竟这样的地段,寸土寸金,一般人也租不起来做生意。
推门而入,树林芭蕉亭台假山石栏流水。
好一个幽静的地方,苏小南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哟,公子爷来了?”
老板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居然是一个美人儿。
她笑盈盈地扭着腰肢上来,根本就无视苏小南的脸,熟稔地挽住安北城的另一边胳膊,“你今儿怎么舍得来了?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真是的!都没有预备你喜欢吃的!”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