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穿衣服也能被男人叫仙女足似证明身材好嘛。
在这个呆子面前,她突然就拘谨了不少,那种习惯了镁光灯下的表演痕迹不见了,瞥她一眼,为免继续裸呈相见的说话,她抱着衣服飞快跑去浴室,洗澡的速度快得,她自己都有点诧异。
急什么?
哦,怕呆子走了,还没问他是谁,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呢?
想到那个呆子拿着她的凶器,愕然看一眼,像烫着手一样丢开的傻样儿,她抿着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这样傻的男人,活成这样也挺不容易。
只是不知道,他是喝了酒才这样,还是原本就这样?
一直想着这事,很快,她就冲出了浴室,呆子果然没有走——
不过,不是他不肯走,而是走不了。
房间门大开着,她那个半夜还在守候她的老娘就堵在门口,一只手扶着眼镜,满脸惊叹地看着比她还要吃惊的“呆子”,眼睛都不带转的。
“你怎么在这儿?我女儿呢?”
雷荆山直到现在还是懵的。
他和伍少野、吴越、顾风这些家伙喝酒,从来都是吃亏的。那几个猴精似的,拼命灌他,他人老实,来者不拒,所以每次都是醉得最快的一个。
好在,他酒品不错。
喝多了不发酒疯,也不多话,就是找地方睡觉。
在北邸喝醉不是第一次,他习惯了。
自个儿摸上来,找一个房间倒头就睡了。
不过,究竟是滚到地上的,还是本来就睡在地上的,他已经想不起了。
只知道一个幽香幽香的东西罩在脸上,那特殊的味道让他激灵一下,几乎当时就醒了,结果就看到那女的——他还以为做了春丨梦,要不然哪个女孩子家,是那样不穿衣服盯着一个男人看的?
结果,“仙女”抿嘴一笑,调头去了浴室,只留给他一个光生生、白瓷似的美背,他终于醉过来了。知道搞事搞大了,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女,而是确确实实的一个女人,活的。
而且听她的意思,他睡了她的房间?
北邸的事,他知道一些。
除了安北城的小姑姑,没有女人敢说房间是她的。
他没有见过安瑜本人,却晓得有这么一个人。
这下,事大了,他就想开溜。
毕竟醉酒了有些话说不清楚,留下来太尴尬。
他想等酒醒了再道歉,结果被左等右等等不到女儿的安老太太下来查哨的时候,正好堵住。
“你,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白天见多了小鲜肉,安老太太眼睛应接不暇,年纪大了,他对雷荆山最在的印象还是觉得他像一座大山,名字有些混淆,一时想不起来。
雷荆山张了张嘴,然后抿了抿。
垂头,愣神,像一只霜打的茄子,满脸不自在。
“奶奶,我叫雷荆山,山东人,今年28岁——”
“停!我没问你那么多。”安老太太心里有些忍不住想笑,可一张老脸却虎住,狠狠瞪他,“以后别叫我奶奶了!”
看她严厉的样子,雷荆山窘得想撞墙,几乎不敢去看背后洗了澡一身湿漉漉走过来的安瑜,双手捧着不停作揖,紧张得不得了。
“奶奶,对不起,我多吃了几杯酒,不是故意喝醉的,也没有敢冒犯安小姐。我,哦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冒犯安小姐,我只是走错了房间啊!”
说到底,是她冒犯了他才对啊?
他好端端的睡觉,她拿内衣砸他头。
然后他……虽然看了不该看的,也不是有意看的啊,是人家摆面前的啊?
这呆子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不由又瞄了一眼安瑜那个……有点好看的地方,喉咙突地一干,咳嗽几下,又诚恳地道歉。
“安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刚才的情况,你都知道的,我,唉,我说不清楚了……你赶紧来,和奶奶说说。”
安瑜听他一口一个“奶奶”,心里突然不爽了。
懒洋洋地拿大毛巾擦着头发,她丢给他一个不冷不热地剪刀眼。
“道什么歉?我一个长辈,至于这么抹不开面?小事,去睡吧。”
长辈?雷荆山愣然一下,嘿嘿笑了,也乖巧地附合。
“小姑姑说笑了,您看着比我年轻多了,说长辈我都敢冒犯你呢。嘿嘿。”
哼一声,安瑜心火更旺了。
给他点脸面,他还真的顺竿子往上爬,叫她“小姑姑”?
他当他“杨过”呢?
她恨得牙根痒,但怎么也得把脸绷住了,不能在呆子面前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