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吃着水果“坐小月”的苏小南,双眼镫亮地望向安北城,满满的期望。
“当然……”安北城对她深深一瞥,“不可以。”
“靠!哪有这样的?万恶的封建社会产妇也能坐月子,资本家也允许员工请产假,咱们怎么着也是社会主义,就不能人性化一点?”
她惨叫着,一双纤眉打了结,小脸皱成了包子。
那煞有介事的样子,瞧得安北城微微挑眉。
“苏小南,你够了啊!”
“我不够!我怎么能够?我坐月子呢,喂,你什么态度啊你!”
一个爆栗砸在她头上,安公子面容冷峻而严肃。
“苏小南同志,该回地球了。”
心里骂着娘,苏小南脸上却一本正经,“不好意思啊,表演太专注,太入戏,上了天就差一点回来。我还以为我真的流产了呢!”
安北城眉一挑,不理她。
“不过——”苏小南偏着头,盯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唇角带笑,顾盼间全是娇俏的调侃,“安北城同志,你看我这么卖力演出,就没有奖品吗?如果没有,发奖金安慰,我也可以将就的。”
轻拍一下她的头,安北城冷冷剜她。
“苏小南同志,你的思想太腐化堕落了,革命需要奉献精神。”
“嘿嘿嘿,这不都为了向领导你看齐嘛?你看你这么风度翩翩,富贵逼人,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我也需要用金钱来堆积一下人格,用物质来打造一下魅力,以求和你匹配,这才能更好地发挥职业能动力,做勤劳勇敢的人民子弟兵,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嘛……”
吹牛逼的时候,她双眸带光,瞧得安北城唇角一抽。
“要钱也说得这么高尚?丢人!”
“好!我有错就改。”苏小城挺直脊背,冲他认真敬了一个礼。
“请首长批点资金给我改造人格!”
“……”安北城默了一瞬,“我瞧着你,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这叫坦诚。我俩不是说好,要坦诚相待吗?”
“坦诚……嗯,我喜欢坦诚。”安北城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刻板而冷漠,脸上都瞧不出半点动情动欲的想法,可他伸入被子里的大手却不太规矩,直接就扯向了她的睡衣扣子。
“时间还早,我们来坦诚相见吧。”
“……”苏小南啊啊啊叫着,推开他的手坐起来,“禽兽,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人家在坐月子,至少四十天不能同房,你不知道啊?”
安北城眉毛扬了扬,“你确定?”
苏小南重重点头,“确定。”
“很确定?”
“很确定。”
“那你继续。”
安北城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转身寻了顾风给的那两瓶美酒,又叫人送了几盘下酒的小菜,就摆在卧室里面,“深情款款”地陪着“受伤”的媳妇,“思念”失去的“孩子”,一个人“伤感”地慢斟浅饮。
酒香扑鼻,韵味深浓。
他坐在窗前的椅上,修长的双腿惬意的舒展着,衬衣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性感肌肤,靠坐的身姿,俊逸慵懒,有优雅的贵气,也有勾人的野气。察觉到苏小南不停盯他,他却目不转睛,盯着杯中酒,语气饱含赞美。
“好酒!顾风总算说了一次真话。这是我喝过的最醇厚的老酒……”
苏小南禁不住冲他龇牙,心道:快叫我一起喝啊!快啊快啊!
可她百般暗示的眼神都用完了,安北城却爱搭不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她蹭蹭跳下床,赤着脚丫子奔过去,哈哈一声。
“陛下,如此良辰美景,有了美酒佳肴,怎能没有美人儿共醉呢?臣妾陪你来了——”
“……”
第二天醒过来时,苏小南头痛欲裂,好像神魂都不正常了。
昨天晚上,安北城喝没喝多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喝大了。
而且几杯酒下肚,她就“乱了性”,借着酒劲儿和安北城进行了一次小范围深入探索式战斗型技术切磋,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间几番轮转,结果软趴在那里,究竟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今儿起来趿着鞋子对镜子一照。
得!真像一个流产妇女了。
脸色发青,眼圈发黑,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
“靠!安北城——小样儿的!下次看姐怎么拾掇你。”
安北城当然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如果他在,苏小南也不能这么吹牛逼。
毕竟在床上她从来没有占过安公子的便宜,不管主动开始还是被动开始,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她被他收拾得透透的,连爹妈都不认识,让说什么就说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摆什么姿势就得摆什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