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以为我想知道的那些——对不起,我统统不想知道。”
“……”严各突然懵逼状态。
那他究竟想知道什么?
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双手捧着心让人利用,那人家也不肯啊!
严各脊背开始出汗,神色慌乱起来,安北城却意态闲闲,轻描淡写说了几个字。
“锁凤囚鸾!”
严各身体一僵,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
“这……这个……”
“你不知道?”安北城唇角一勾,慢腾腾把烟弹入垃圾桶,“那恕我直言,你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不不不,我知道,我都知道……”严重否认得很快,可转瞬又苦着脸支吾,“知道那么一点点。”
安北城撩眉,不置可否。
严各生怕他不相信,神色更加紧张了几分,语速开始加快。
“安公子,你是知道的,安正泽这个人做事很小心,是一头老狐狸,哪怕我是他的代理律师,这些年也帮他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坏事。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很依赖我,可他其实也无时无刻不防备着我。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心里其实就有数了,我知道他的事情越多,得到他信任的程度就会越低。所以,我也会刻意回避去了解一些与官司无关的敏感问题……”
“严律师!”
安北城突然打断他。
抬手,他指了指严各面前的茶。
“你太激动了,喝口水冷静一下。”
“……”严各一脸尴尬地望着他,喝了口水,然后抬头,“我……我说到哪儿了?”
安北城淡淡道:“说了很多,没一句重点。”
“……”
吁!严各吐一口气,看安北城镇定如常的样子,不由心生佩服。
好像从头到尾,不管案件如何发展,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安公子变过脸。
这样的人……不是胸有沟壑,就是稳操胜券。
跟着他干,肯定不会有事,至少能活命吧?
严各胸间一开,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顾虑,坦然而言。
“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锁凤目前确定在安正泽手上。而囚鸾——他也一直在找。”
安北城冷冷凝视他,“早这样讲话,你又何必浪费那么多口水?”
严各:“……”
对安北城说话的方式,严各不了解,苏小南却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严各这家伙,没有被他噎死,真是有福气!
两个人又交谈了约摸半个小时,制定了相应的合作计划,严各终于偷偷从后门走掉了。
苏小南重新为安北城的茶杯里续了水,坐在他对面,笑眯眯地眨眼。
“嗳,我旁听了这么久,有些东西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安公子可否给个解答?”
安北城看他一眼,“问!”
苏小南抿了抿唇,“你好像对严各会来,还有他说的那些事,都不怎么意外?”
“有吗?”
“有,你的反应太淡定了喂。”
“我一向淡定。”
这倒也是——
可苏小南还是不肯相信他的话。
哼一声,她挑高眉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有准备?或者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严各出了事情?”
安北城慢吞吞把水递给她,“你问得太快。喝口水,冷静一下。”
苏小南瞪眼:“问你话呢!别跟我扯!”
安北城揉额,喟叹一声,拿过茶杯饮一口,“这霸道的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又重重哼一声,苏小南板着脸,“快说!”
安北城无奈地放下茶杯:“我当然知道,因为他发生的意外,都是我干的。”
苏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