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的步步紧逼,才能让桂倚秋提高警惕,对目前“自由”的日子产生恐惧心态,急切地想要摆脱。
——逼她就范。
——逼她出手。
只有桂倚秋动起来,才可能产生比法庭判决更好的结果。
苏小南不是圣母,看不了桂倚秋逍遥法外的生活。
可如果桂倚秋不主动犯错,让她拿一个孕妇怎么办?
苏小南握着鼠标的手,紧了又紧。她反复查看了几遍监控视频,转头回徐股长。
“今天什么情况了?”
徐股长说,“又没有出门,什么动静都没有。”
苏小南沉默片刻,又不解地问:“保姆是我们的人吗?”
“不是。”
“为什么不用我们的人?”
徐股长沉吟一下:“桂倚秋反侦察能力很强,保姆这种贴身的人,她是坚持要自己选的。再说了,她怀着孩子,也造不出多大的事来——”
苏小南心里一紧,抿了抿唇,笑一笑表示明白了。
在这件事情上,大概很多人的想法都跟她和安北城是不一样的。
别人眼中的桂倚秋,就算杀了余勤,也是一个弱女子,哪有什么杀伤力?
说不定徐股长会认为,目前派两个人监视居住都是多余吧?
“还有一点,小苏,我今天叫你来办公室,就是想给你说说。”
徐股长说到这里,又意有所指的提醒她。“你们之间的过节,我多少知道一些,但是我们军区保卫处的工作和红尖特战队不一样。我们没有什么特殊处置权限,向来都必须严格按照法律法规做事,半点都不敢逾越的。我希望你在配合我们工作的时候,以我们保卫处的要求为准。”
苏小南半眯眼睛。
这什么话?好像红尖就是仗着有临危特殊处置权限而随便乱来的人一样!
她腹诽着,脸上却是莞尔,浅浅带笑。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徐股长,放心!”
不为徐股长和保卫处,她也得为了安北城干好这活啊!
苏小南很清楚,安北城派她过来,一是在桂倚秋的事情上,他信不过别人,二是对她苏小南的完全信任,三么,当然因为她是女人,而桂倚秋是孕妇。
而保卫处为什么同意借调她,一是碍于安北城的脸面,二是桂倚秋案件复杂,一旦出了什么事,这样不还有人帮着背锅么?
于是,在这种心照不宣的工作氛围里,苏小南把全部的专注力都放到了桂倚秋身上。
实际上,比起在红尖整理情报档案的文职工作,她更喜欢目前这种有挑战性的工作。
“安北城,我其实对徐股长说的话,也不是客气的!”
晚上,安北城在浴室洗澡,她殷勤地捧着睡袍,拉开门进去,一边欣赏着惑人的美男身体,一边严肃地说着正事。
“什么真假?”安北城正在洗头,带着泡泡的水流顺着他精壮的躯体往下淌,画面格外令人想犯罪,苏小南的目光也慢慢变得迷离。
“呃!就是,就是……”
她失神一秒,赶紧把视线往上拉,不去看他不可描述的地方,清了清嗓子,才又一本正经地继续:“就是去保卫部门工作啊?你不觉得我一个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在这种以侦查为主要职能的部门工作,才能物尽其用吗?”
“不觉得!”安北城冷冷瞄她一眼,“第一,你不是高材生。第二,你不是物,是人。”
“……”苏小南顿时幻灭,“这不是重点好吗?”
“嗯!”安北城淡淡扫过她,抬手,示意她拿毛巾过来,“我认为你目前的工作重点,是好好侍候你爱人!”
“呵呵,小意思。”苏小南放下浴袍,扯下一条毛巾,像杂技表演似的抖了抖,虎视眈眈地盯着安北城,一步一步走近,阴恻恻地笑,“爷,臣妾来了!想要什么侍候呢?今儿先来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遥看瀑布挂前川如何?”
什么叫飞流直下三千尺?
什么又叫遥看瀑布挂前川?
安北城薄唇微微一抿,表情不变。
然而,他绷紧的脸不到一会就龟裂了。
这飞流直下三千尺,简直比冰与火之歌还要热爆啊。
那张毛巾在她手上,像被赋予了灵魂的道具,而她突然化身妖姬,裹、缠、搓、揉……将十八般武艺统统使在他身上,竟让他一向过人的自制力瞬间崩溃瓦解,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只剩一双错愕地冷眼,看着瀑布似的水流从头顶落下——
“苏小南,你这都哪里学来的?”安北城咬牙切齿。
“无师自通!”
“老实交代!”
“呵呵,好歹姐也是看了几十个g的人!”
“不是说只为批判岛国才看的吗?”
“是啊,取敌之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