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里,刚刚下达了进攻命中的库克立刻获知了这个糟糕的消息,头一下疼了起来。
如果不是消息准确,库克几乎要怀疑这是以色列政斧为了防守而搞出来的把戏,这么多平民,库克能怎么办,难道弃之不顾,或者直接进攻,不顾人员伤亡。
如果真那么做了,阿卜耶已政斧如何自立于世界之林?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那些平民越聚越多,有些人已经跟我们的士兵起了冲突。”一个作战参谋追问道。
库克双手死死的按在桌子上,不断的重复道:“让我想想,让我再好好想想。”
可是这个时候,光是想,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耶路撒冷新城南部地区,距离城市外围五六公里的地方,大批行进中的阿卜耶已军队被生生堵在了公路上。
数不清的平民从四面八方涌来,消息一经彻底传开,还有更多的平民赶来,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将会被堵的水泄不通。
这些为了一个信仰,为了一个召唤,从全世界赶来的信徒,丝毫不惧阿卜耶已的枪口,相同教派的信徒聚集在一起,挽起胳膊,唱着共同的圣歌,拉起一道人肉防线,好似受难的耶稣一般,把生死都抛在了脑后。
而更多冲动的信徒,则直接冲进了士兵之中,就算被阻拦,也要捡起石头,从远处投掷。
“混蛋,这帮家伙,信不信老子突突了你们!”一个上校团长额头红通通的,那是被一块飞来石头砸到的,等他缓过劲儿来,再去找元凶,早就找不到了,看到的只有更多的石头。
部队被生生的堵在这里,大批的坦克和装甲车被堵在道路中央,而士兵只能缩着脖子,听着脑袋上钢盔被石头砸的咣当响的声音。
指挥部还未传来进一步的指示,面对这种情况,谁都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战争还未开始,进攻的军队就被平民堵在了路上,这种事情,在世界战史上恐怕也是头一遭。
就算以往的战争中,以色列平民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堵在路上,可眼前的这帮教徒,为了他们所谓的信仰,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疯子,全部都是疯子!”探头看了一眼对面越来越多的平民,还有那越见高亢的歌声,上校团长也有些蒙了。
“要是有防爆盾就好了,该死的,西面,那帮家伙从西面绕过来了,九连,快去,把人赶走,投掷烟雾弹!”看到冲突越演越烈,上校团长也急了,一遍遍的催促通讯员,快联系指挥部,看到底该怎么办。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岂不是叫对面的以色列人看热闹。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而清脆的枪声刺破了天空,嘹亮的圣歌戛然而止,整个冲突现场,都因为这突然的枪声而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一名阿卜耶已士兵脸上被溅满了鲜血,双眼圆瞪着脚下,手里的步枪枪口还有一缕青烟在逸散。在这名士兵的脚下,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白人洁白的衬衫上正有一团血花在蔓延。
士兵眼底还隐隐有一种兴奋和杀气,更有一种解脱的味道,那感觉,就好像忍受了很长时间,终于一枪干掉了你,让丫闭上了嘴,解气的不能再解气了。
“他们……杀人了!”尸体旁,一个平民双脚颤抖,脸色苍白,哆嗦着自语道。
这声音越传越远,一个个响应着,最后好似海啸一般,山呼海啸的传遍了整个地区。
而旋即,另外一个声音也变得嘹亮起来。
“暴徒,暴徒!”
上校团长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耳朵里满是暴徒的呼啸声,眼前这可是好几万人啊,他们就一个团,上千人,就算有武器在手,有坦克车,有机枪,可他绝对相信,在这种数量下,被撕成碎片的一定是他们。
下一刻,看到无数愤怒的信徒挥舞着一切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潮水般的向他们冲来,上校团长更是彻底慌了,大声的喊叫着:“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
上校团长的话,或许在一开始还有些作用,可真当无数愤怒的平民冲进士兵中央,情况又变了。
打不能打,退不能退,难道站在那里白白让你打?
特别是当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心底隐藏的郁闷之火也就彻底爆发,理智被怒火冲破,都要被打成猪头了,谁还管什么命令不命令。
第二声枪声响起,更多的枪声响起,最后,连机枪肆虐的火舌也在冲突现场闪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