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蔗最终还是没有挤上去,只能混在人群里低着头,赵临修和钱助走过的时候大家都跟赵临修喊早上好赵总,人群里声音也小了许多。
这时候有个在喝豆浆的男同事放下手里的豆浆,也喊了声赵总,赵临修面容冷峻的走过这群人,朝专用电梯走去。
那个喝豆浆的就站米蔗旁边,手一滑没有拿稳,豆浆直接洒在了米蔗身上,米蔗惊呼一声,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包括已经快走到专用电梯口的赵临修。
赵临修朝这边看,就看到人群里一张熟悉的脸,皱着眉无奈的抿嘴,衣服被染了什么汤渍一样。
赵临修的目光定了定,继而转过眼,不再朝那边看。
那个豆浆其实不烫,但米蔗腰上和腿上用了烫伤药,缠了纱布,豆浆顺着纱布渗了进去,触到米蔗的皮肤,泥泞得让米蔗有口难言。
那男同事大大咧咧的,连对米蔗道对不起,手伸过去拉米蔗的衣服想看看衣服被弄成什么样了,一下子就碰到了米蔗的伤口。
米蔗往后缩了一下,额头出了细密的汗,他朝男同事摇头道没事,退出了人群,米蔗难堪的低头看衣服,把衣服拉的不贴在身上,慢慢朝一楼的洗手间走过去。
赵临修不自觉的又朝边上电梯看去,就看到大多数人已经上了刚来的电梯,只有一个缓缓行动的低着头的身影朝别的方向走。
他垂了垂眼,转向钱其,抬了抬下巴:
“去看一下。”
不用赵临修多说什么,钱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抬脚朝米蔗走过去,赵临修进了电梯,五分钟后,他看到钱其身后跟着米蔗,出现在了电梯前。
钱其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米蔗身上穿着钱其的外套,里面像是空落落的什么都没穿,他抬起头,看到站在电梯里的赵临修,眼神透着错愕。
米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赵临修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
“上来。”
钱其首先上了电梯,米蔗顿了两秒,也只能上了电梯。
电梯里想不通的有三个人。
钱其想不通都这么久了赵总怎么还等在这里没有上去。
米蔗想不通钱其明明只跟他说,自己办公室那层有简单的洗浴间和干净的医药用品,他可以带米蔗上去处理一下,怎么就偏偏碰到了赵临修。
赵临修想不通的是,这两个人看到我有什么好惊讶的?
电梯在上升,赵临修的声音响起,透着漠不关心的语气:
“怎么搞的?”
米蔗抬头看赵临修冷峻的侧脸,心想我要不要回答,没等米蔗开口,钱其就帮他回答了:
“米先生前两天被开水烫了,行动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