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抚摸过的、温凉湿软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吻在她的手心,顺藤摸瓜一般的,他循着这藕节般的小臂向里探寻,沿着细嫩的皮肉留下一连串暧昧的湿痕。
“别亲了!”她终于忍不住的主动探出头反抗,头顶却恭迎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雄性极有耐心的、宠溺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的发,那头长发在颠鸾倒凤间变得有些凌乱,他却觉得可爱。
杜琼雪的举动化为徒劳,她看着对方宠溺无边的模样,莫名想起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来,抵在对方胸口的手不知道要怎么体面的收回。
“我的配偶。”他那样喊她,声音稳重而缓慢,连其中的魔力也缓之又缓的沁入她的脑海。
然而墨身体上却反应极快的掀开了不再被视为堡垒的兽被,闯进了这个温暖的一方天地,冷空气迎面而来,杜琼雪紧张想要退后,却被他霸道的一手捞回,死死的按在他的怀里。
这人怎么和当初的矜持靠谱沾不上边了?
居然就这样叫她配偶,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她知道应该是伴侣、老婆的意思,她一边想着,一边从这个过于狭窄的怀抱里伸出手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抗拒。
“你好冷。”短时间里忽冷忽热的,她怀疑自己要被折腾得感冒,雄性蛇族的体型那么大,硬生生挤进来,虽然被子也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她又那么娇小,不会盖不下两人,但躺在里面还被他紧搂着的杜琼雪觉得自己像个暖床的小媳妇,好不容易睡暖了的床又被这体温低还不自知的大爷给糟蹋没了。
“嗯。”他沉沉的应,也变得慵懒起来,仿佛和她一样毫无威胁。
他比她醒得早多了,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强迫了雌性的不安,他抱紧了怀中不时嘤咛的雌性,显然情事刚过去不久,他的性器还抵在她的腿间,两人的下腹俱是一片粘腻。
尽管他怕极了她会因为他粗暴对待她而逃走、自杀或者从此厌恶他,但习惯了冷静应对的蛇族还是迅速完成了善后工作,他没有选择继续休息,尽管他很想陪着杜琼雪多睡一会儿,但长久的恋人与一夜贪欢的对象他还是分得清楚。
所以杜琼雪睡着的时间里他已经帮她清洗了身体,换了干净的兽被,出去采了药,还带回来了柴木和情花。
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伴侣,他不抱太大希望的采回了情花,心想着如果她逃走的话就折断她的腿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反正他是王。
他原本抱着这样冷酷又残忍的想法,可是看了那张处在他阴影之下的小脸,他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大不了缠在她身边,让她不能找其他雄性,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如果他是中国人的话,应该能知道这个想法可以概括为“烈女怕缠郎”,某种程度上还真的符合蛇类不依不挠的个性呢。
他原本残暴阴暗的内心突然就柔软了起来,握住雌性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贴在脸上,原本模糊的温度变得越来越清明,他压着她的手强迫对方贴在他的脸上,贪婪的汲取着人类特别的温度。
“你真的很凉!”还越贴越紧了?
杜琼雪的脸迅速涨红起来,她稍稍使了力却挣脱不了,转眼看见那双被下了神谕的眼睛注视着她,她听见他清清楚楚的说:
“那请你,温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