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霓在加德满都为孩子们上课的时候,两人有过几次交流,只是寥寥数句,大概彼此都没有过多印象。
“之前听你和他们在聊,第一次来当志愿者?”
“嗯,你听见啦?”景霓拿着酒杯,喝了一点不知什么东西,好像是各种酒精混在了一起。
她打开了话匣子,与平日乖巧伶俐的形象稍显不同,更流露出几许真性情。
“我失恋了,工作也没了,有点倒霉,想出来散散心,顺便做点好事就当转运。”
景霓穿着一条轻便的长裙,领口微敞,白皙滑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这种吵杂的环境里给人一股清新甜美的感觉。
“我来尼泊尔之前刚把手头的项目都做完,拿了奖金就把之前攒的假期都一次性请了……回去之后准备到新公司报道啦。”
他身上的衬衫看上去材质柔软,景霓隐约地想,不知摸上去的手感怎么样。
“是男朋友提的分手?”
“被我抓到和我闺蜜出轨……”
“……”
“哦……这么蠢?”男人的声音冰凉凉的,像冰镇的威士忌,冰块在酒器里碰撞,清脆地作响。
“是的,又蠢又瞎,已经彻底没救了。”她很认真地说着,连带着这份同情好像也是真的。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还在疯狂运动,差点连我站在边上也没发现。”她有点鄙视地哼了一声,“做-爱了不起啊。”
所有悲切都已经化作眼泪流干了,不能再把这段恋情留在心底。
眼下这话都不像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能说出口的,不过都是成年人,这也没什么。
何况她只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
男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就被景霓拽住衣袖,他转眸看着她,双眼流过灯色,眼尾氤氲出一片流光剪影。
酒吧里好像还点了熏香和水烟,各种浅淡的香气缠绕在一起,她头有点晕,更多的是压抑多时的亢奋。
两人不知喝了什么,这一刻全身都觉得不对劲。
景霓凑过去,闭上眼睛,豁出去似得在男人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
异国他乡的艳-遇,还是在这样一座无数教徒前来朝圣的国度。
一群人在小酒吧彻夜狂欢,酒量不好的景霓跟着喝了很多,好像这样就能把积压在心里许久的郁闷发泄出来。
她来尼泊尔就是想彻底改变心理上的困境,毕竟,看见谈了三年多的男朋友和好朋友滚在一起已经是噩梦,更别说她还被那个女人陷害,才在原来的公司待不下去。
她想彻彻底底地放-纵一次,把这些乌糟糟的经历都给忘了。
正好,好友何晰芮是新闻记者,在尼泊尔志愿者协会有熟人,经常来这边做采访,帮忙照顾孩子,景霓觉得这也是做好事积福,就跟着来了。
再后来,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那个男人回了鱼尾庄园。
他们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投入地接吻,柔软湿润的唇舌一点点地纠缠,每一寸都带着美酒来回舔舐,她的唇色粉嫩,眼神泛着光泽,意识和理智都被蒸腾掉了。
“小哥哥好硬啊……”景霓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胸肌,“这里。”
“……还有更硬的。”男人哂笑,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她看上去小小一只,没想到身材凹凸有致,藏在裙底的饱-满带着令人流连忘返的手感。
他的掌心干燥,手指修长,先是划过她的眉骨,来到颈处,再没入玲珑的曲线。
景霓觉得眼前冒着星星,像做了一场瑰丽的梦境。
只是梦里,有男人赤/-裸着上身,线条结实的肌肉在灯下有一种性感的魅力,腹肌和人鱼线完地向下延伸,直至消失在裤腰处。
夜晚,从窗外传来露水清冽的味道,而彼此身体散发的味道愈发浓郁。
情-/欲来的突然,汹涌地觉醒,还带着令人沉醉的微醺。
情之所至,一夜缠=绵。
直到手机的轻微震动将景霓从梦中叫醒。
手背挡了挡从窗帘缝隙泄露进来的光线,娇俏的身子从被窝里钻起来,瞬间五感回拢。
浑身酸痛,宿醉,还有两腿间的不适,都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全都是真的。
怎么办。
她做了。
她真的做了。